随着宝针绣坊的运转,陈家庄这些天里也没有安静的时候了。
那个憨蛋儿他娘说得很对,这些日子以来,没能成为宝针绣坊绣娘的那几个妇人,都被自家男人给狠锤了一遍,就连她们的婆婆,都白天晚上不住嘴地骂。
这些个妇人挨了打,受了磋磨,自然是心里有火气,也窝囊,没想到自己挺大个人,被一个黄毛小姑娘给耍了,当了冤大头,便聚集在一起,一商量,就去苏明清家找贾月玲算账。
贾月玲没怕她们。
因着自以为有苏明清撑腰,她当然不会怕了这些人了,对她们的质问,贾月玲很是狡辩了一番,“我又没让你们去找陈宝莲的麻烦。
我只是告诉你们,这种什么协议啊,合同啊,私下里签,就跟签卖身契一样。是你们自己领会错了,怎么能怪我呢?
再说了,陈宝莲带着那些人去县衙报备签协议,那你们咋就不跟着去呢?你们跟着去了,她还能不要你们哪?我只是这么说说,是你们自己不懂看,怪我咯?是不是?”
憨蛋儿娘辩不过贾月玲那张“巧嘴”,恨极了,也不管那些个了,伸手就薅住了她的头发,按地上就是一顿捶。
其他妇人一看憨蛋儿娘动手了,也都找到了发泄心中火气的对象,便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对着地上几哇乱叫,哭爹叫娘喊救命的贾月玲,就是一顿踹,一顿揍,没一会儿,可怜的娃……贾月玲就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
苏李氏虽然身子骨不好,可也能下地送个屎尿啥的,因此上,贾月玲在院子里挨揍,她拄着拐杖下了地,来到屋门口,对着打人的憨蛋儿娘,还有其他几个妇人道,“你们打几下出出气就好了,莫把人给打坏了。”
憨蛋儿娘一听,以为苏李氏这是偏心自家没进门的儿媳妇呢,就把嘴一撇,嘲讽道,“我说李家婶子,您这可是哈……一辈子没跟人挣过嘴,吵过架,可娶个媳妇却尽扯老婆舌。
李家婶子,您家苏明清好歹的,也是秀才公啊,这眼瞅着要去考举人了,咋还弄这么个爱搬弄是非的人回来呢?您不怕让她毁了您儿子的名声?
我听说啊,这读书人哪,爱惜名声,比爱惜自己的命都重要。一旦弄出了坏名声,那将来就是考中了举人,怕是也难当官了的。您说是不是?”
苏李氏点点头,满脸的沧桑尽显老态,道,“是啊,他憨蛋儿嫂子说得对极了,是这么回事儿。
这不嘛,从我听说了这贾家姑娘在咱们村里搬弄是非犯着口舌之后,我就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