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地里,好孬的,你怕啥呢?”
耿氏倒是心善,道,“我咋不担心?不管是种在哪里,不也是咱们家吗?宝莲的地,虽然说是她的,可她要是到了秋天产不出粮食来,往朝廷交粮食,她搁啥交?最后难的,还不是咱娘?”
陈满囤脸色阴,“宝莲越来是越胆子大了,啥玩意儿都敢往家划来,咱娘也宠着她。哼……早晚有她吃亏的时候。到那时,我看她还敢擅自主张?”
耿氏道,“相公,你可别这么说。不管咋样,宝莲没爹没娘的,怪可怜的,你这当叔叔的,可不行对她横眉瞪眼给她脸色看。”
陈满囤嗯了一声,“我哪有?我只是看不过惯咱娘惯着她罢了。不过,你说的也对,这孩子被大哥大嫂给坑害了一回,是可怜的。
等我明天跟娘说说,那个叫什么玉米的粮食,如果能退回去,就让她退回去,咱们乡下人,穷得连件像样衣裳都买不起,可冒不起这个险。”
东厢房,陈满囤两口子有商有量。
可他们隔壁的陈满田屋里,程氏早就压不住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