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芝不喜陈宝珠。
而陈宝臻对她更是冷漠如冰。
虽是亲姐妹,却连个外人都不如,这让陈宝珠心里又难受,又愤恨,可也无可奈何。
认祖归宗的事儿,本是大喜事儿,可在陈宝珠看来,自己因着长辈们不喜欢,就是当了公主,做了娘娘,出门也是极为难堪的。
这一年来,她总算是看清了形式,认清了环境,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叫人厌恶了,所以,这半了多年,她处处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敢嚣张跋扈了。
可就这样,姐姐陈宝臻还是不喜欢她。
挣脱了陈宝珠抓着她的双手,徐宝臻淡淡地道,“奶奶说,小小年纪不要多思多想,只管负责吃喝玩乐度过美好的童年就好。你刚才这样子,分明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连个不懂规矩的老妇人也能吓你一跳,看来你的精神力还是没在自己身上。”
徐宝珠被训得,小脸涨得通红,泫然欲泣,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模样,叫有心人看去,定然是以为她在家里是受气的呢。
陈宝臻教训完了,也不搭理她,转头就走。
陈宝珠本来想要无声地掉几个眼泪,好叫姐姐心软可怜她,结果,人家压根就不理睬她的做作,便咬咬牙,只得跟着进了自家大门。
大门外,官媒那一声嚎叫太过尖锐和凄厉,引得不少村民们出来看热闹。
稻穗娘和青山娘也凑过来,看着被下人搀扶上车的官媒,道,“这是哪家的媒人哪?咋出门不带眼睛呢?这么干净宽敞的溜平大道也能把自己弄伤了,你们说这得多倒霉啊?
就这……还想给陈大公子保媒拉纤呢?啧啧啧……可拉倒吧,就这样的运道,保谁家的闺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话太损,太扎心了。
那赶车的车夫恶狠狠地瞪着稻穗娘和青山娘,低低音声骂了一句,“穷酸泥腿子,一个个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翅膀硬了?你们等着,看我们家老爷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穷棒子。”
他不骂还好点,这一骂,围观的村民们可就不干了。
咋地?想干架啊?啊?跑到咱们郡君娘娘的封地上来耀武扬威,谁给你们的狗胆?
干他!
对,干他!
一群人顿时就围住了毛驴车,然后就见五癞子一扬手里的长长的树枝儿,照着那毛驴屁股上就很抽了几下,这毛驴被打,也是委屈之极,愤怒之下,尥蹶子,撒开四蹄……哒哒哒,哒哒哒……一阵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