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王爷陈硕认领亲儿孙,不只是认个亲就完事了,而是等回到京城,要将儿孙们的名字,刻记在陈家的宗祠,上了陈家的族谱,这仪式才算是完事儿。
而眼下,马上就要秋收了,所以陈硕亮出了王爷身份之后,便指示县令任弘毅,对徐家的处置,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绝不能姑息和拖延。
这时候,江凤芝单独跟定国王爷陈硕商谈了一番。
她道,“徐千山这一房的罪孽,自该受罚,但是,徐家其他人,却罪不至死。尤其是相公在世的时候,没有少受到徐家其他几房人的暗中照顾。
所以,咱们恩怨分明,相信相公也不喜欢因为他,而制造杀孽,让好人也跟着受牵累。父王,谁造的孽,谁来承担后果,这也能安抚住浮动的人心哪。”
陈硕叹了口气,“唉……云正我儿性子仁善,我……就依了你便是。”
徐家全族的人,在江凤芝的求情下,得以开罪了。
劫后余生,徐家人聚集在徐家族老的庭院里,或坐或蹲,或倚靠在墙上,一个个都没精打采,心有戚戚,也有愤懑,唯独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庆幸。
他们恨死了徐千山是真格的。
虽然都是徐家人,可在生活最困难的时候,他们美能得到他半点的帮助,反而还差点因他作孽,被牵连进了大牢,一同受罪,失去了前程,搁谁谁不恨哪?
堂屋里,徐家族老,村正徐千友,还有徐家其他几个岁数大的老者,都坐在那儿,沉痛压顶,半晌水也没有说话。
倒是徐云喜见此情形,心里着急,生怕熬坏了几位长辈,便对他爹道,“爹,事儿呢,已经促成了,虽然咱们都遭受了点惊吓,可也算是逃过一劫了,没必要为了徐千山那么个东西,坏了咱们过日子的心情。
我这就叫我媳妇儿带人去做饭,咱们好好吃饱了,有了干劲儿,跟着云正嫂子好好干,把新品种粮食侍弄好,稻田里的鱼也养肥了,生意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我就不信咱们徐家遭了这次打击之后,都还窝囊死了?”
提到云正嫂子,徐家族老和徐千友都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六,回头你跟咱们徐家那些后生们说一声,如果想活,并且好好地活着,活的像个人,那就跟着云正媳妇儿,哦,现在不应该这么叫人家了,应该是世子妃娘娘。
跟她老老实实地干活,赚钱,别自己不聪明,还净想玩心眼儿,结果把自己坑死了,差点也毁了徐家咱们这一支。”
徐云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