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翠华在娘家待了一上午,平复了一下乱糟糟的心情,也理顺理顺烦乱的念头,然后叫他三哥套牛车,送她回家。
路上,她这个蔫了吧唧,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三哥石勇,就将他听到的关于徐家祖宅的事儿,讲给了妹妹听。
石勇听到的事儿,可比她娘详细得多,所以石翠华听完之后,捂着胸口默默流泪。
她三哥石勇是老实人,但不糊涂,就劝解争强好胜,嫉妒心强的妹妹,“翠华,三哥跟你说,你公公婆婆……老了,做事儿有的地方太过了,最后受累的,是你们。
三哥说这话,不是挑拨你和你公婆的关系,你别不高兴,我……我也是担心你。你呢,跟别的女人身份不一样,你是大房长媳,这你家里得了任何好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公婆为了你们,让你们占尽了便宜呢。
所以,三妹儿,你回去以后,家里不管啥事儿,你可得多想想怎么做。别像咱娘说的那样,得了好处占便宜的是徐家一大家子人,可最后事发了,就把你给推出去,什么不是都落在你身上,让你背黑锅,那你可就白聪明了一回啊。”
石勇开口婆心,说得是语重心长,担忧之意,毫不掩饰,这让石翠华很是感动,紧张不安,惶惶的心情,得到了些许宽慰。
“三哥,你的话,我听进去了。我都多大岁数了,你对我好,我还能不知道?只是,三哥,我,我也是心里不安。
那年徐云正没了,可不就是我婆婆在他重病的时候,还让他数九寒天地出门帮云海干活,才回家一病不起。最后连抓药的钱,我公公婆婆都不给,人就这么……没了。
三哥,之前吧,我一想到徐云正的死,就揪心,就觉得自己像是犯了大罪一样,整日地睡不好觉,我不知道这是咋了,还以为得了什么毛病了呢。
可现在想想,我……我这不安,原来就是……就是因为徐云正帮着云海干活,加重了病情,最后人就没了,我这是心里难安哪。”
兄妹俩一路走,一路唠着知心磕儿,石翠华讲这些年压在心底里的惶惶难安的心思,都说给了三哥听。
石勇宽解她道,“三妹,你怎么这么聪明,咋就想窄了湖涂了?徐云正的死,确实是跟徐云海有关系,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呢?
苛待徐家老四那一房的,是你公公婆婆,可能到现在,连徐云海都还不知道,他爹娘是苛待磋磨徐云正,是故意的呢。
你放眼瞅瞅,咱们乡下人家,哪家没有偏疼儿女的爹娘?哪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