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任弘毅大怒,“你们指责本官判决不公?仵作,你来说,李氏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有检验清楚?”
你说本官陷害你们,那本官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儿,陷害你们了,咋地?你们不是冤枉吗?来,本官就冤枉你们,看你们有啥能耐废黜本官的手掌心?
任弘毅也是个任性的,说干就干,冲着一旁做完尸检的仵作,高声问道。
仵作也是个人物,对自家大人的脾气秉性,那是了解得很,见问,就知道这是要给闫家一个痛快地教训呢,便上前一步,含糊其辞地禀告,“回大人,小的检验完毕,李氏是投河不假,但是,她头上的重伤,足以致命。并且,李氏身上肋骨被暴力打击,断折了两根。”
仵作没敢说李氏是被人殴打致死,之后被人投河,做了她投河的假象这样的话。
因为发现李氏投河自尽的人,稻穗娘还站在人群里呢,他要是明目张胆地说谎,是经不住其他仵作尸检考验的。
而他的尸检发现,李氏生前确实是被人暴打过,不但头上又重伤,就是身上也有重伤,光肋骨就断了两根,所以,仵作这么说,就已经说明了闫家人的凶残和暴虐。
梁都头看了半天戏了,早就乏味了,这会儿见自家大人动怒,就知道该轮到自己上场了,便上前一步,拱手施礼禀告,“启禀大人,李氏投河之处的河滩上,有激烈打斗和挣扎的痕迹。并且还有李氏残留在河滩上的衣襟碎片,显示她投河前,确实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暴打。”
得,闫家人致命的官司来了。
李氏的老娘和姑姑,嫂子一听自家闺女受到了这么样残暴的虐待才死的,当即心疼地大叫一声,昏过去好几个,闫家院子里顿时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那李氏的几个哥哥,气疯了,像极了下山的恶狼,要扑过去揍闫二嘎子,可被一直清醒冷静理智的李老汉给拦住了。
李老汉心里明镜似的,他闺女,不管是被怎么凶残地暴打,可最终还是自己投河自尽的,所以,他即便追究了闫二嘎子,那也只能是让他服刑几年,然后出来,人家还是生龙活虎的一家人团聚。
所以,李老汉现在不想追究闫二嘎子什么重罪,只想着争取为自己闺女的三个孩子谋些好处,不然,这三个孩子如果放在闫家,势必就会被当成了靶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理智的李老汉摆手叫住了要揍闫二嘎子的儿子们,也在柳树村村民的帮助下,救醒了昏迷过去的李家女眷,然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