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媛心情虽不明朗,可也还好,就道,“三哥这些年读书,大姐你也看到了,很是辛苦的。这还不说,就说科考吧。
每次去考试回来,咱们村里,咱们徐家,不都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那眼神是啥意思,你看不明白?这考中了,村里人,徐家人跟着高兴。
还有些不要脸的,说什么三哥考好了,是他们帮着出力了,这份恩情,咋地也不能让三哥给忘了。”不要脸的那部分人,自然是指徐家祖宅那头。
徐明媛说到这儿,就气恼地哼了一声,“三哥自己吃苦受累的读书,关别人什么事儿?啊?他们是出一文钱了,还是给买了一根蜡烛了?不都是咱娘自己拼死拼活的供着三哥?
嘁……这起子人,不要脸起来,真是不要脸哪。三哥之前那些时候,哪次去考举人都没考中,村里人和徐家人是怎么背后编排三哥的?他们以为咱们不知道呢,哼!
现在好了,三哥终于考中举人了,这一个个的,就又舔着脸上门来讨便宜来了,还口里口外地说是他们当初多看好三哥,也想帮三哥一把,可自家穷,有这心,没这能力,对不住了。
姐,你听听,这送空人情的话,说得多恶心?昨晚上祖宅那头的老太太,不是还想叫三哥过去,跟三哥说,让他把宋家那几个流放的哥几个给捞出来吗?
啊呸……她当县衙门是她家开的呢?这话也好意思说?整天就是这样,好事儿不想着咱们家,可咱们家有点啥好事儿,她赶紧就粘过来,这是干啥呀?拿咱们家当什么了?”
十二岁的孩子,想法简单,也更爱憎分明,对祖宅里的老宋氏根本就厌恶得很。
如果是之前,徐明媛不会,也不敢这么背后说这些气愤的话。可自打江凤芝到来的这段时间,对孩子们可没有什么古人那种苛刻的规矩要求,所以,家里的孩子们基本上是思想自由的。
只要不想歪路,不走歪路,江凤芝根本就不约束他们,禁锢他们。
徐明媛还是个孩子,抱怨了几句,即便被旁人听去,也没什么了不得地指责她。
反正是今日的徐家四房,已经不是别人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恁死的人家了,好多人今年因为有了她家提供的新型曲辕犁,种地轻省不说,庄稼苗这会儿出来了,也是与往日不同地喜人。
江凤芝提着千年佳酿,带着徐宁,就来到了陈老爷子居住的徐家新宅子。
陈平安站在院门口在等着徐宁了,一见他来了,便先跟江凤芝打了招呼,“老爷子一早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