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神色凝重地道,“骆耀祖的父母都是老实人,实诚人,没有什么心机。自打他家生意淡了以后,他的一帮儿女倒是闹得挺欢,可他们却没什么表示。
只说这给人家做席面的手艺,单凭着谁用料省,且又厨艺高超,谁就能揽得到活儿,就有人信得着,生意就多。
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被人家给截了财路,也怨不得别人。并且还告诫他的家人,少惹事儿,少在外面说那些没用的。
娘,这就是骆家骆耀祖父母的脾气秉性和为人处世方式。小弟其实也不是难过,就是一时想不明白,觉得骆耀祖不读书了,有点可惜了。”
江凤芝点点头,心里有了数,道,“一会儿娘跟阿辉谈谈,看看他对这事儿是怎么看待的。”
对于徐宁的做法,江凤芝是无可挑剔的。
并且,她还为他能看事儿深远,虑事周全,行动有序而感到高兴。
她记得在现代,有位伟人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话江凤芝深以为然。
就像徐宁,他如果事先不经过走访暗查,就对骆耀祖要退学不读书了而随意发表自己的看法,那肯定有偏颇,有先入为主的想法。
而他这么先暗自做了调查之后,再去判断骆家的事儿,就能想法周全一些了。
如此一看,徐宁将来真的能走上仕途,当了官儿,江凤芝肯定能放心了,这孩子……将来是做事儿,不用人操心。
待到晚饭之后,全家人都去休息了,江凤芝就把徐辉单独叫到了跟前,问他,“骆耀祖不读书了,你是不是觉得很愧疚,或者是有一种因为你而他不能再读书了,你很难过?”
徐辉摇摇头,“你老儿子才没那么傻的想法呢。他不读书,说明他是笨蛋,遇到难事儿就退缩,不是好汉子。
再一个,娘,他读不读书,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娘您去给人家做席面,凭的也是您自己的能耐,有没偷,又没抢的,凭啥咱们会感到愧疚啊?”
“哦?”江凤芝很是诧异,感觉这孩子的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而且,比他哥徐宁还有主见,便哦了一声。
然后故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家不是因为咱们截了财路,他才没钱读书的吗?你刚才回来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吗?怎么,见到娘了,这会儿又改变想法了?”
徐辉把头一偏,轻轻地哼了一声,“才不是呢。娘,我刚才回来说骆耀祖是因为咱们家生意好,他爹没得生意做,才不要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