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竟不给自己族人说,只信外头儿的言语,受那下三滥的浊气,活该!“
楝树见周刺儿这般模样,很是恨铁不成钢,族里有的是在衙门当差的,真到了那一步,别说是朱老六,即便是他那个姐夫也是发怵,谁让他们那明面儿上是个不合法的。
“算了楝树,今日即便是把他打死,怕也挽回不了什么~”
周慎澄冷眼看着那瘫跪在地的周刺儿,长叹一口气,制止了楝树的呵斥。
“周刺儿,咱们终归是同根同族,如今人证、物证也是全的,我自问也是对族人颇有照顾,对得起你了。”
“纵火还是赌博贩卖妻女,二罪你且选一,这样你远离孟县,发配到哪里便是哪里,也算是对这事儿个交代。”
其余护卫队的闻言,面色倒是平静,周慎澄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如此算是留情面了,那黑头七倒是吃惊,如此的族人,竟还想着给他留命,周老爷着实的仁慈。
“老爷,老爷您饶了我这一次吧,实在不行您只处死了我便是,若是他日小人所为被族中知晓,父母妻儿如何在族中立足?~”
周刺儿闻言,眼中瞬时没了光彩,忙匍匐向前想去讨周慎澄的饶恕,却被楝树一脚踢下,仰后而倒。
“老爷,这混蛋虽是糊涂,却终归是同族血脉,又是受人鼓动,即便是被逼到如此地步,也没想着真对咱们大集动手,着意选了个不易燃的,否则咱们这大集货栈,屋连着屋早被烧光了呀~”
楝树见周刺而如此,忙跪到周慎澄面前求情,说到受人鼓动之时,狠狠的剜了旁边的黑头七一眼。
“是呀周老爷,因着这周刺儿只用了一点儿的灯油,引得那朱老六不满,对他是好一阵威胁。”
黑头七担心彻底得罪了楝树,今后跟着周老爷干,难免的会被他刁难,便也开口求情。
“周刺儿,如今你是知道怕了?当初你若不去沾那赌,哪里会有今日之事?”
周慎澄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冰冷的看向那人,见那模样着实的不堪,遂轻声出言。
“念在你家中尚有老幼,如今给你两条路来走,其一,不管你是什么罪,或者二罪皆有,咱们只报官了便是。”
“届时事情传开,你家中老小如何做人,我是不管,族中之人按族规如何对待你的家人,也是有公断,轮不到我管。”
说话间周慎澄将余光洒向旁边站立的其他护卫,后面的音调拉长了些。
“毕竟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