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眼下里那大儒已回了家乡休养,只怕是即便寻了,那大儒年迈也无法教学,但月到十五光明少,枉过年轮万事休。”
“小可只想着,富从升合起,科举之事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步的来。”
周慎澄从容应对。
“慎澄所言在理,眼下里不说是读书的,各行各业的年轻人都只想着一步登天,却从未想过欲速则不达。”
李继朴闻言颇有感慨,远的不说,他们柜上前些日子来了个年轻人,在那缠着柜上将进货渠道给他。
这断自己财路的事儿,掌柜的只要不傻,定是不会做的,只是怕那人看出门道,急急的给李继朴上报了。
如此真若是这小子以后找到门路,自己可以早早的撇清嫌疑,跟了李家一辈子,他不想临了出这么档子的事儿,去给李继朴添堵,毕竟下面子孙还要依附着李家存活。
被缠了数日后,那掌柜的也是不耐烦了,便支使那年轻人去干些活计,过了不到两个时辰,那年轻人便耐不住性子说,活也干了,也该将门路给他了。
掌柜的自是不依的,年轻人当下也没说什么,如此坚持了七日,那年轻人再也忍受不住,指着老掌柜的鼻子怒骂:
“你个稀杂毛的老东西,老子给你干了数日,一个门路竟也不给老子,我看你是存心的戏耍老子。”
骂完就要打老掌柜的。
被周边的活计按住了厮打一阵,终归是双全难敌四手,也是活该这人,眼见打得差不多了,老掌柜的给他扔地上半两碎银子。
一则是结了数日的工钱,二则是赔偿的医药费,如此是两清的了,省得来日那泼皮想着自己吃亏,去衙门告的麻烦,也只当是破财消灾了。
今日再看周慎澄,聪慧、沉着又脚踏实地,还是个读书的,即便不是读书的,这种人做其他行当也是不错的。
“你先给伯伯说下你是如何想的,咱们这也好去办下面的事情。”
“慎澄想着,既然大儒难寻,倒不如先找个先生,不要多大名望,只要是能教导出个举人,也就行了。”
“若他日慎澄能侥幸中举,而后再图进士,也是正理,总归是好过光阴虚度,蹉跎时日的。”
周慎澄起身,恭谨道。
“嗯嗯~,不错,你这个想法是极好的,近些时日我也想着,树高千丈,终归是要自根须自泥土中生发。”
“如此,我先修书一封给我那兄长,对他将情况言明,也好尽快让他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