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兔肉的手。
“前些日子我去应天贩货,因着手里赚了些银钱,怕一时疏忽住店被人偷了去,遂雇了个地接,竟在他手上吃了大亏了。”
“一日不小心对那小子露了钱财,谁能想着次日就被算计了,合该我是倒霉~”
段承坤一副不服的样子。
“段兄走南闯北,手上功夫从未吃过亏,怎的就能被人算计到如此地步?”
段承坤他是知道的,身手不错,又是个爽快的,手上也大方,出门在外这种人是很受欢迎的,估摸着是遇见踩点的了。
“次日一早我尚未起床,就听得隔壁屋里有妇人抽抽嗒嗒,你明白,咱们出门的什么都讲究个兆头。”
“心下我就觉得烦躁,喊来店家问明情由,店家也是说不上来什么,只说是昨夜子时才投的宿。”
“我也是合该倒霉,竟让店家带着去那女子房间。”
说到此处,段承坤用手抓了下头皮,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你也不是那饥不择食的人呢~”
周戒咸心下很是疑惑,段承坤虽不是什么情种,却也不是那凑合的人。
“哎,悔啊,那女子虽说是素白旧衫,却也着实有几分姿色,说是被当地富商虚钱实契的将自己给买了做妾。”
“平日里受大老婆的气,生个儿子后,又被丈夫赶了出来,说当日给的是三千贯的身价,如今女子跑了,他顾念情分,只归还他七百五十贯,两下就算清了。”
“要是不给,就着人将她瞎眼老娘给打死,眼下刚刚逃出,不知怎么个处理,一面惦念儿子,一面又惦念老娘,又怕那富商来讨银钱。”
“这才忍不住哭了,一副怀忧积恨,雨病云愁的样子。”
“然后你就动心了?”
周戒咸探寻着。
“说心动有些过了,心软倒是真的,我出银钱将身价给了她,又给了她十两银子,早日归家与老母团聚。”
“那女子哭哭啼啼地说要报答于我,耽误到午时初也不能脱身,及至那女子将话说完说尽,那伙人又回来了。”
“他们说我给的铜钱是假的,铜包铁的,银钱真假我岂能不知,定是他们调了包了,忽地两股邪气就自脚底起,一怒之下就将来人打了。”
周戒咸见段承坤一气之下将手里的兔腿扔了,连忙起身捡拾,随手递还给他,看着他毫无察觉狠咬一口,脸上竟有了笑容。
“店家吵嚷着报了官,大堂上地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