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蒙耐着性子听妹妹哭泣母亲安慰,等萧蓁平息了些,他才细心安慰道:“你听我一句劝,回去和妹婿把话说清楚,以后别再管那对母子,安心把几个女儿的亲事定了,若怕没有依靠,便找个老实丫头开脸,生了儿子你抱到膝下养,记在你名下做嫡长子,也别去母留子,只攥着丫头的卖身契便是,妹婿不是宠妾灭妻之人,只要你不闹腾,你们还是过得下去的。”
萧蓁呜咽道:“覆水难收,便是我以后老实相夫教子,我们也只是貌合神离。”
萧蒙揉揉眉心,难怪兰玉树受不了她,都嫁人这么多年了,女儿都这么大了,她还这般单纯到发蠢,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这些情情爱爱的,她的重点难道不是女儿的终身和她的下半辈子吗?
“你听我的就是,我再去找妹婿说说话,你们两人开诚布公谈一次,貌合神离,总比貌都不合要好吧。”
萧蓁低着头不说话,这就是她苦苦祈求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委曲求全,可以前委曲求全是为了爱情,如今却是为了生活,她向来鄙视那些对男人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女人,如今她也要变成这样吗?
萧蓁不知道萧蒙对兰玉树说了些什么,只是后来兰玉树来王府接她回家,和她对月长谈了半晚上,以后,他们夫妻出现时便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模样。
她抱养了一个庶子,把几个女儿都嫁出去后,为儿子争得了一半家产,开始了老封君的日子。
她的人生就这么圆满了,每日躺在摇椅上,冬日晒阳夏日纳凉,偶尔逗弄孙辈的小孩子,日子悠闲中带着死气。只是常常会想到,她幼时高歌踏马呼朋引伴的肆意,和闺友们弹琴鼓瑟曲水流觞的欢愉,以及那个春日里,打马游街掷果盈车的玉面状元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