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送了不少钱财,还插了人到北疆军营,一个贿赂将领染指军权的罪名就跑不了,发酵一下就成了觊觎皇位意图不轨,然后皇帝就能名正言顺的将他贬为庶人终身圈禁,然后宁王不愿苟且偷生服毒自尽,宫里的贤太妃听闻亲子噩耗痛不欲生,也跟着去了。
郡主一片唏嘘,这次大清洗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宁王一直都不甘心,迟早要生事,如今被皇帝先发制人,郡主虽有些难过,却也不会和他们家牵扯什么。相比之下她的小舅舅逸王钟情妻子疼爱子女,为了家人的安危放弃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不问世事只每日和妻子琴瑟和鸣,一双儿女嫁娶的也是无实权的人家,这才是让皇帝放心的人。所以皇帝这几年对逸王府诸多优待。
郡主因着她参与了赵家之事,连着几日做了噩梦,梦中那些冤魂伸着手来掐她的脖子要她偿命,还是公主陪着她睡了几晚才好些。皇帝道她还是不够心狠,又不是她亲手杀的人,她做的什么噩梦。
郡主笑笑,不置可否。
北疆军营里的空缺,白霆非常心动,现在贝贝也大些了,郡主的终身也定了下来,北疆近几年无大战事,他带着妻儿去也安全些。
公主知道他多年来的心愿,想到当初郡主让萧艺去战场上走了一遭,没伤亡不说还立了大功,白霆难道还比不上萧艺吗,让他去那边呆两年,过过从军的瘾好了。
白霆打算过了年就去北疆,在那边安定下来后再接公主母子过去,郡主和萧艺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份,这样白霆便不能送她出嫁了。
郡主对这些礼节看得并不那么重,笑着说无妨,反而公主絮絮叨叨的,说婚期这么紧郡主的嫁妆都不好办了。
其实郡主的嫁妆从她出生后公主就开始给她攒,又有先帝给的体己,郡主自己赚的私房,还有礼部出的按郡主之制的嫁妆,还有帝后等人的添妆,这样算来,郡主的嫁妆岂止是十里,百里都有。
公主如今要给她置办的无非是喜服喜被喜饼,家具重新上漆之类的。本来喜服内务府会办好,不过郡主那么别出心裁的一个人,尤其她的天衣阁何等繁花似锦,内务府置办的喜服她怎么看得上。遂自己画好了花样子,把图纸送去金陵,杜鹃等人知道郡主要出嫁绣嫁衣,直接把天衣阁关了,一屋子裁缝绣娘在一处商讨,务必精益求精。
这个新年因着腊月里那些事情,喜气都被血腥气冲淡了,不过皇帝除了个心腹大患,走路步子都轻快了些,又解决了萧艺和郡主的亲事,他觉的紫禁城的天空少有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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