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破旧的小区内,宋运来打开自家房门,屋子里面冷冷清清的,烟头遍地,一些家具上面满是灰尘。
他坐在沙发上,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猪头肉鸡爪子等一些熟食,脚下还有一大桶高酒精的劣质散装白。
大屁股的老式彩电上泛着雪花,正重播着昨晚的晚间新闻。
“我市市长最近参见了本市的一些民营企业,会见了一批优秀的民营企业家,传达了国家及相关部委的会议精神和政策要求,听取了企业面临的困难,以及对政府和监管部门的意见建议。地方政府将切实发挥引导作用,对符合经济结构优化升级方向、有前景的民营企业采取积极政策措施,汇集各方力量,帮助企业共渡难关。”
宋运来抿了一小口白酒,双眼盯着电视发愣,嘴上嘟囔着什么,摸起遥控器关了电视,随后又自己喝了起来。
叮铃铃!
裤兜里的碎屏乐视手机一阵响,宋运来接了电话:“喂?”
“干啥呢老宋,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咋样了?”
“再说吧,雪糕场没了,但场地还在,我寻思着自己干点啥,最近还没有往外卖的打算。”宋运来咬开真空包装的鸡爪子,含糊不清的回道。
“不是我说你,华旗都倒闭这么多年了,你咋还这么执迷不悟呢?当初你听我的,你也不会落入现在这副田地是不是?你说你现在媳妇儿也跑了,孩子都不叫你一声爸爸,你还守着这个破场子有啥用?”
“运来,咱俩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我还能坑你吗?五十万不少了,你拿着这五十万,回老家盖个二层小楼,干点小买卖,找个婆娘给你暖被窝多好?”
“你看看我,当初我结婚都得管你借钱,现在我开什么车?你又开什么车,人呐,要学会变通知道不?”
“呵呵,涛子,我不傻,你对我的“恩情”我都记着呢!这辈子都忘不了!”
说到恩情的事情,宋运来特意加重了语气。
“你记着就好,一会儿我去找你啊,咱们把合同签了。”
“我说卖了吗?”
“你看你这人,有点轴昂!咋不知好歹呢!?我跟你说,现在是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谈,咱俩谈不来就得换人,到时候那帮人使出啥手段,我可说不准!”电话那头的男子,语气颇带威胁的说道。
宋运来笑了一下:“说不准啥啊?他们还能砍死我啊?操.你妈的!”
“哎,你咋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