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微微一愣,似乎是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两人沉默地坐在树杈上,冷风时而吹过来,傅挽整个人被冻得都不太行了,宋承也一样。只是两人都不说话,氛围未免有些奇怪。
傅挽感知到宋承有些哆嗦。
她伸出手,将宋承抱进怀里。
宋承的脊背微微一僵,但是并没有挣开她。傅挽便将他抱紧,两人一时之间便紧紧贴在一起。
过了好半天,是宋承先开的口。
“陛下怎么,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傅挽想了想原来的赵苑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原先的赵苑之可以说是非常冷心冷肺的一个人,所有人都好像是她手里的棋子。
但是如果不带入感情来说,这样的赵苑之简直是有些迷人的。
“若是我说,我不是从前的赵苑之,你信吗?”傅挽微微侧目想要看他。
只是距离太近了,她一侧过脑袋便一不小心蹭到了宋承的面颊上。傅挽微微一惊,下意识想要避开,却没有留意到脚下,猛地往后一栽。
宋承一把拉住她,将她抱进怀里。
“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候,傅挽自己面前忽然跳出来一块面板,被集齐的两块碎片微微发亮。她深深地看了宋承一眼,过了一会才低声道:“你……想起来了?”
宋承没有说话。
他坐在树杈上,伸手微微扣住傅挽的侧脸,忽然凑近了她几分,“挽挽。”
傅挽微微有点惊喜,“你记起来了多少?”
对方却不肯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伸手抱住她,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过来。夜晚的风格外的凉,耳边水声哗啦,傅挽却有些激动。
一直待到后半夜,施救的人才找了过来。
后面的事情全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王含被革职,做实事的那位县君被提拔,傅挽则和宋承回了京都。
一直到入秋,降水才渐渐变少,整个大希王朝也渐渐缓了过来。傅挽之前治水治得不错,底下闹着要造反的那些人又被镇压了下去,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
来年的春日。
傅挽坐在窗前吃茶,奏折被宋承批改了一大半,等到午后继续批改也无妨。
她吃了几口茶,才看向坐在阶前做东西的宋承。对方白衣如雪,温润天成,察觉到了傅挽的目光下意识回过头来。
“过些日子朕要南巡。”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