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以时间仿佛是不存在的东西。即便是后来随手打败了当时的老妖帝,他也并不喜欢管理妖界,独自一个人住在碧溪殿,几乎不怎么管事。
只是这十年,他过得远比从前的数千年要煎熬。
原来牵挂一个人,是这种让人又喜又厌的感觉。
傅挽搂着他,可是他浑身还是冰凉凉的。她其实不大困,于是使用了点灵力在周身,于是滚热的温度便传到了秦缇身上。很快,他的体温也真的变得温热起来,傅挽满意了,温温柔柔地亲了他一口,“以后我就一直待在乐城陪你。”
对方嗯了一声,也抬手抚过少女漆黑的长发。
少女眉毛纤细,一双水杏似的眼闭着,眼睫浓密而微卷。鼻头小巧,唇色殷红,肤色白皙,看起来细巧纤弱,让人怜爱得想要欺负。
秦缇合上眼,没有告诉她,谢檀枝察觉到了两人的行踪。
这十年之间,傅挽一直都在找秦缇,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此时躺在他怀里,耳边是呼啸的风雪声,倒是有种不真实的舒适感。
她很快就闭着眼睡着了。
一直等到傅挽的呼吸变得迟缓沉稳,秦缇才睁开眼,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径直走到桌子前,咬破自己的指尖,浓稠的鲜血滴进茶碗,很快化为一只血色的虫子。
虫子十分躁动,顺着秦缇的指尖爬上去,在他耳边喁喁细语。
秦缇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虫子便再次钻进他的指尖,连带着那点伤口也消失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睡得眉眼恬淡的傅挽,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随后,他在门外布置了一个结界。
浑身妖气再度迸发开来,连带着他面上一层累积着一层的伤疤也尽数消失。男人漆黑的长发被风吹吹动,织金的玄色长袍松垮,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狭长锐利的凤眼沉沉地盯着面前的风雪,“出来。”
谢檀枝轻笑了一声,从风雪中迈出来。
十年过去,从前娇俏可人的小姑娘生得冷艳动人,尤胜扶灵。她手里执着沈照雪当年用过的长剑,唇边笑意冰冷,“你逼死了我师父,十年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当年你师父奈何不得本座,你如今也是。”秦缇淡淡道,手中漆黑长剑出鞘,对着谢檀枝的眉心劈去。
谢檀枝想起十年前被直接劈碎的神印,面上愤怒更甚,手里的长剑卷着风雪,催出数百冰刀对着秦缇而去。风雪被两人强大的灵气带动,一时之间地动山摇,只有身后被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