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犯困。她打了个哈欠,仲夷便伸手,将她半靠着的身子挪进被窝里,直到将她的双脚暖热了,这才起身。
他站起来,准备去将午饭做了。
但是袖子似乎是被什么挂到了,他回过头,原来是管白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此时已经睡熟了。
仲夷伸手,将傅挽的手一点一点掰开。但是傅挽刚刚睡着,便被他惊醒了,睁开眼茫茫地看着他。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周身放松温暖,傅挽觉得很舒服,弯眉笑了笑,“阿仲,陪陪我。”
仲夷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而是当真脱掉了衣裳,在她身边躺下了。
被窝里暖融融的,他的小妻子娇小极了,乖乖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蹭到他怀里蜷缩着。仲夷觉得自己的心简直要化了,恨不得永远偎在她身边。
傅挽仰起脸,亲了亲仲夷的下巴。仲夷拍了拍她的后背,傅挽又蹭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
仲夷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傅挽就意识到了他的变化。但是仲夷却只是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微微摩挲。
这是他和阿白的孩子。
两个原本互不相干的人,终于是有了一个流着两个人的血的孩子。
傅挽打了个哈欠,趴在他怀里缓缓睡了过去。
仲夷却没有睡,他抱着怀里的人,生怕一睡过去,就发现这只是一场虚无的美梦。他此前十几年,一直都在躲着赵国的追杀,独来独往,身无长物。
只有一把刀,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自保。
他遇到管白的时候,已经在雪地里走了几天几夜,躲避一行人的追杀。他的长刀上满是鲜血,看到地上的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杀了她,这样就能不暴露行踪。
但是他还是犹豫了。
仲夷做赵国世子的时候读过很多书,还有一位举世闻名的大儒老师。
他学过帝王权术,如何利用人心,如何权衡利弊。但也学过如何仁爱治国,宽以待人。面前的小姑娘其实只是个无辜的难民,他若是救了,或许他的身上还能少背一条人命。
只是一瞬间的慈悲,他还是救了管白。
这是他此生十几年来,第一次和旁人靠得这么近。
近到他一直觉得不自在,甚至有时候会觉得烦。但是管白并不知道,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对他半点防备都没有,甚至还悄悄对他好。
仲夷看着怀里的小妻子,手依旧落在她的小腹上,想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