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陷入那种无穷无尽的恐惧和绝望里。
那种感觉不会有人能理解。
也不会有人想要理解。
“不……疼。”他说话停顿的时候,傅挽从他的嗓音里听出了一点隐忍的味道。
她便知道,确实是很疼的。
傅挽暂时没有给他继续涂下去,只是看了看四处,唇边弯起一点温和干净的笑意,淡淡道:“疼的话,说出来也没关系啊……本来就是疼的,凭什么不能说呢?”
小孩子抬起一双偏执冷漠的眼看着她,没有接话。
有晚风吹过来,将傅挽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她抬手将乱发拨到耳后,这才继续道:“还有啊,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昨天可能还在乞讨,今天就要被关进这个孤儿院里。”她顿了顿,“有些东西无法改变,那就只能接受。你就算不喜欢这里,怕是也走不了了。”
小孩子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古怪地看着不远处关起来的门。
傅挽轻笑,“我还是第一次,有遇到宁可乞讨流浪,也不愿意住进孤儿院的人呢。”
她想起从前乞讨时候的自己,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戒备隐忍。危险那么多,不确定因素也那么多,她永远都过不上一天可以不紧绷着神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