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允端着热牛奶等了会，问道：“夏夏？”
可是无论是敲门还是叫她，都没有回应。顾修允心头忽然有些惊惶，俊朗的脸上染上阴郁，转身去拿了钥匙拧开了房门。
苍白的灯光下，少女伏在桌子上睡得很安静。
顾修允意识到谢冰夏是在这里的，阴郁的眉眼渐渐平和起来。他看着少女被桌面挤出来的一揪肥脸颊，微微张开一点的粉唇，胡乱垂下来的长发衬得少女脸颊雪白而无辜，像是个静好软糯的小娃娃。
他缓步走到桌前，将热牛奶放在书桌上，弯下腰凑近少女。
少女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睡着的时候呼吸略重而缓慢一些，每一次吸气吐气肩膀都微微张开。顾修允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伸手将食指按在少女的额头上，弯腰朝着少女的唇贴近。
傅挽梦见化为魔神的阿景守着宋梧模样的木傀儡，目光冰凉地躺在怨气织成的软塌上，梦里喃喃，“师尊……”
傅挽的意识明明还在这个世界，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回答他，“阿景！”
熟睡的少女忽然出声，顾修允下意识拉开距离。少女微微皱着眉，眼里缓缓流出眼泪来，在梦里轻微地啜泣着。顾修允看到谢冰夏哭了，下意识慌乱起来，连忙伸手去替她揩泪。
只是……阿景，是谁？
顾修允才碰到傅挽，傅挽就醒了。
傅挽看向顾修允，意识到她已经不在上个位面了。她看见顾修允就在眼前，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哥哥。”
顾修允想要质问的想法在触及到她的目光的那一刹那，顿时溃不成军。他垂眼温和地看着面前有点脆弱的少女，弯腰伸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抱进怀里，“我在。”
傅挽顿时泪下。
少年慌乱至极，一面紧紧抱住她，一面低头吻在谢冰夏的额头。她身上也带着淡淡的薄荷柠檬香，穿着他的衣服，整个人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夏夏，哥哥在。”
傅挽稍微哭了一会，情绪就平复了过来。
顾修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衬衣被她扣到第二颗扣子，白皙的脖颈下，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少年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大，衬衣顺着挺拔窄薄脊背垂下来，衬得小姑娘的脖颈修长而身量纤细，因为裤子太长，傅挽把裤脚挽起了好几道，空荡荡的裤管显得脚踝纤细而洁白，随着拖鞋在地板上略微的拖踏声，地上纤长的影子微微晃动。
她看向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