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海的尽头烟雨朦胧,一片模糊,让人分不清楚海与天在何处相交相割。 在遥远的西方,有黑沉的云在聚集,像是一片黑洞,吞噬着光。 这些人的战术讨论像是被撕碎了撒上天的纸屑,在那老师身旁飞舞,但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更不在意! “那曲,我们说的话你听见了……” “那老师您怎么了?” “你又害怕、又想怯战了吗?我就知道……” “呵呵呵!哈哈……” “不许你这样说,我们现在以弱敌强,若还不能团结一心,就……” “……” 终于,那老师转过了身,露出一张已经很沧桑的脸,胡茬稀疏,眉毛浓密而凌乱。 “暴雨要来了……”他喃喃道。 “那曲!你怎么想?”阮州曾经经历过属于那曲的时代,他终究是明白‘叶庆剑神’四个字的分量的。 “听说住节也来了?” “没错。”阮州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眼前的那曲,不知为何他内心一酸。南迦的住节大师曾打遍天下无敌手,当时各国领导人都要对他礼遇有加,那曲是唯一一个打败过住节的人,随后住节大师就隐退了。当然住节大师即使退役后依然地位极高,相比起他而言,那曲简直是一个极端。 “住节大师听说您参加了这场对决,毅然复出,他不惜拉下老脸,不顾亲朋好友、学生门徒乃至整个南迦的反对,坚决要参与这场对决,说是为了和您再见一次面。”一个小年轻说。 “住节大师早已不在巅峰了,他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真正可怕的是他的学生,上次金印的得主……” “不要轻视住节大师,据说他隐退前南迦政府为了维持他的巅峰期每年花费上亿,所以即使他年龄大了,实力消退也很慢,隐退后也有专人负责他的饮食和锻炼,而这半年来南迦政府也专门为了他的恢复……” “……” 众人议论纷纷。 那老师心绪再一次放空了。 直到他回过神,耳边听见有人在叫他,也有人阴阳怪气,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握紧了手中的剑,迈步朝岛屿深处走去:“我要去找他们了。” “什么?” “你疯了!” “你去送死吗?还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对决结束,在岛上当个野人?” “我们早说过不能分散……” “我们怎可主动出击?南迦人个个实力强悍,而且这是属于他们的游戏,也是他们的主场,他们对于规则……” “……” 众人一片嘈杂。 那老师已独自从队尾走到了最前,前方有一处垂直的石壁,挡住了他的路,让他停了下来。 后边传来一道年轻声音,声音中已带上了哭腔:“那曲大师,您停下啊!您这是置我们全体于死地啊!您孤身一人前去挑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