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当然!以后咱们有了岳瞳,人家要是问她,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她答不出来该多难为情。”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口气,阿岳突然很想笑。
岳瞳……她记在心里了呢。
然后他真的笑了,他伸手摸到童希贝的手,轻柔地攥住,说:“希贝,有件事我没有和你说,几天前冯韵仪来家里找我,其实,是想要叫我去一趟法国。”
“去法国?干什么?”童希贝装作吃惊地问,心里想着,哎!上钩了。
阿岳将事情简略地讲了一遍,童希贝听完后,欢喜地说:“那很好嘛,你就跟着她去一趟啊,那个nathan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觉得你跟着他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的。唔……也许你会变得比他还要厉害!”
阿岳却摇起了头:“我没把握。我现在……一点都看不见了,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
“一定可以的。”童希贝握紧了他的手,“阿岳,我相信你。”
阿岳却还是神情失落,唇边泛着苦笑:“希贝,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我能像nathan一样继续进行雕塑创作,法国和中国的情况也是不同的,那里艺术氛围很浓厚,对各类艺术家宽容又理解,能给艺术工作者很好的工作氛围,而中国呢?盲人雕塑根本走不来商业路线,纯艺术的创作,又怎么能为我带来收入?”
童希贝毫不在意:“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先去一趟看看嘛,实在不行就回来好了。”
“……”阿岳没有再说话,童希贝也就噤了声,沉默了一阵子后,阿岳拍拍童希贝的手,“好了,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
“哦……”童希贝捧起饭碗,默默地扒起了饭。
第二天早上,童希贝接到了冯韵仪的电话。她简单地说了自己和阿岳的对话,冯韵仪说:“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毕竟对于盲人雕塑,我自己也觉得挺难以置信,虽然我与nathan认识了一年多,我也从没实地见过他工作时的样子。但是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机会。我参观过nathan的个人作品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作者是个盲人,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充满张力的作品是出自一位失明人士之手。所以,我觉得阿岳很有必要与nathan见一面。”
童希贝赞同地说:“我明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挂下电话,童希贝垮着肩膀叹了口气,该怎样劝服阿岳呢?
童希贝感觉得到,其实只差一点点,阿岳就会松口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