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味道,薄荷味儿,闻着很舒心。
她说:“嘿,你是谁?”
“我是阿岳。”
“阿岳,阿岳,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童希贝的声音软软的,像一个在睡觉前撒娇着要听故事的小孩。
阿岳淡淡地说:“我没有故事。”
“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有故事,你看着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阿岳侧过头微微一笑。
“希贝,你累了。”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早点睡吧。”
他的声音好温柔,童希贝嘴角一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童希贝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嘴,手忙脚乱地爬下床,快步地冲进了洗手间。
阿岳依旧睡在地上,听到声音立刻坐了起来,他摸到墨镜戴上,起身走到洗手间门边:“希贝,怎么了?”
童希贝正在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阿岳听着她呕吐的声音,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抚上她的背脊:“很难受么?”
“唔……”童希贝吐完了,抽过纸巾擦擦嘴,一下子就靠到了阿岳身上,“阿岳,我要死了……”
“说什么呢。”阿岳把她扶起来,“希贝,我们去医院。”
“不去,我再睡会儿,说不定天亮就好了。”童希贝走去盥洗台边刷牙洗脸,阿岳一直搂着她的肩,要不然她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童希贝真的要哭了,她披头散发,脸上发了几颗痘痘,嘴角不知何时还长了一颗大疮,刷牙时牙刷扯着嘴角,很痛。
童希贝在心里骂了无数脏话,洗漱完毕后挂在阿岳身上回到床边。
她爬上床卷过被子,阿岳没有离开,只是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身子。童希贝拉着他的手,拉得紧紧的,似乎这样才会令她觉得安心。
很久以后,阿岳觉得她睡着了,正要走开,童希贝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她皱着眉,带着哭腔小声地说:“阿岳,我难受……”
阿岳在心里叹气,知道此时的童希贝真的应该去医院,但是她不愿意去,而自己又很难强制性地带她去,他只得轻声安慰她:“睡一觉就好了,如果明天早上还觉得难受,你一定要去医院。”
“恩。”
“好了,你睡吧,我也去睡了。”
阿岳又要走,童希贝还是拉着他的手,发着细微的哼哼声:“阿岳,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