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希贝点头,“恩,大床房。”
阿岳不做声了,想了想,他坐起来,说:“反正这房间有地毯,我打地铺吧,衣柜里应该有备用被子。”
“不用了,床挺大的。”童希贝按住他的肩,“也没几个小时好睡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洗澡。”
可是,等她洗完澡走出房间时,发现床上已经没了人影。
童希贝快步过去一看,阿岳真的躺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枕头直接搁在地上,身下垫着他的外套,身上盖着衣柜里的备用被子,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出来的。
“阿岳,阿岳……”童希贝蹲在他身边,轻声叫他。
阿岳侧着身子,似乎已经睡着了,童希贝拍了拍他的肩,男人没有动静,童希贝只得站了起来,爬到床上。
关灯前,她探出脑袋看一眼地下的阿岳,他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脸上依旧戴着墨镜,童希贝小声说:“阿岳,晚安,我关灯了。”
她关了灯,一会儿以后,就听到了地上细微的声音,她知道那是阿岳摘了墨镜。
童希贝累极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阿岳却没有睡意,他仰躺在地上,双臂枕在脑后发呆。
睁开眼睛,漆黑一片。
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将近四年。
很多人都对他说,他应该接受现实,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
阿岳知道他们说得有道理,他也已经接受了现实,正在适应这一成不变的黑暗生活。
只是,他实在不知道,他的未来到底在哪里。
6点叫早,电话铃一响,童希贝就像只警醒的兔子般,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她往地上看,只有散乱的枕头、被子和外套,洗手间里传来洗漱的声音,阿岳已经起床了。
童希贝根本没睡够,但因为睡得实在太晚,这时候身体上的感觉已经麻木,她只是想,绝对不能再迟到。
阿岳没有出来,童希贝就收拾起了她的小背包,带上了一些必要的东西,一边整理,她一边想,要在这个酒店睡两晚,是不是该换个标准间,让阿岳可以好好地睡觉,可又觉得没有时间。
跟团游就是各种悲催,每天都像打仗一样。
阿岳出来的时候,童希贝走去他身边,发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童希贝把他带到床边坐下,自己要去洗漱,阿岳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童希贝回头看他,阿岳的手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