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每年三月三都会有个临水宴宾和踏春的习俗,今年是潘家做东,老夫人带头要三个儿媳妇将这次宴席办得妥妥当当,不失礼于人,已经提前一个月就准备起来了。
最重要的。老夫人今年交给三个儿媳妇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替外孙女找个东床快婿。
“外祖父,外祖母,三位漂亮的舅母好啊。”沈梓乔像刚出笼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过来搂住潘老夫人和大舅母的胳膊。
二舅母不悦地说,“姑娘家没个样子,像什么话。三月三那天要是让人家看到这样子,还怎么替你做媒……”
“咳咳,皎皎还没及笄呢。就是个孩子,孩子活泼点怎么不好了?”潘老夫人重咳了一声,瞪了三舅母一眼。
“什么做媒?”沈梓乔疑惑地问道,眼睛在老夫人面上看着。
“没什么没什么,快跟你外祖父去二十四行吧。”潘老夫人挥了挥手。将她给打发走了。
大舅母笑着道,“跟紧你外祖父。见到什么想要的,别客气。”
沈梓乔亲昵地搂着大舅母说道,“我就说,大舅母最漂亮最可爱了。”
“去去去,就你嘴最甜了。”大舅母嘴角笑出一朵花,将沈梓乔给赶走了。
“外祖父,咱们快走吧。”沈梓乔笑眯眯地对潘老太爷说。
潘老太爷笑着摇了摇头,带着沈梓乔出门了。
二舅母回到屋里,将昨晚宿醉至今未醒的潘立标从被窝里强扯了起来,“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睡睡,给我起来!”
潘立标睡得迷迷糊糊,脑仁还突突痛,“作甚作甚?一大早地发什么疯。”
“你爹一大早带着皎皎去商行了!你还跟猪一样,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你还会干什么?”二舅母的手指用力地戳着潘立标的额头,气得尖叫出声。
“你这是做什么?”潘立标被戳得脑袋更疼了,用力推开二舅母的手,翻开软被走下床榻,径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你还不知道,娘要我们给皎皎找个东床快婿,要把她留在东越!”二舅母气呼呼地说着,“你瞧着,爹和娘对待这个外孙女的样子就跟当年对待姑奶奶一样,等皎皎出嫁,指不定又要给多少嫁妆过去。”
潘立标立刻清醒了,“不能吧,皎皎有我妹妹留给她的嫁妆,老太爷不至于还给她那么多吧。”
“你就继续浑着吧你!”二舅母瞪了他一眼,“当初我好不容易说服娘让我们去京城接皎皎,你就偏生要替你妹妹讨什么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