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颇为看得开。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老人砸吧砸吧嘴,自顾自哀怨:“这辈子没机会喝酒了。”
远处传来一声斥责:“老不死的,大吼大叫什么?”
“要不是剩你一个老废物在这里,老子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骂的,大人物在家老婆孩儿热被窝,老子在这喝西北风。”
“光特么想着自己,晚饭连饺子都没有。”
蔡坤越说越气,打开牢笼后,对着老人一顿拳打脚踢。
骂骂咧咧:“你们这些贱民,早死光早安生。”
蔡坤原本是罪恶监狱的小头目,除夕可以回家潇洒。
全因和倪永安汇报说,在村落看到了一个很像牢笼出去的少年。
然而功没立成,反倒被勒令看管罪恶监狱,三年内不许出去。
一个小小财团监狱头目,惹不起古飞身边的副官。
倒霉的还有当时一同乘车的四人,全被禁足在罪恶监狱里。
眼见蔡坤越打越凶,周瘸子老迈身体接近极限。
其他被禁足的四人连忙进来劝阻。
“头儿停手吧,这个人上面盯上了。”
“打死了你我都承担不起。”
蔡坤不傻,知道罪恶监狱就剩这么一个老不死的。
换做以前,死了就死了。
然而几天前,上面来人下了死命令,周瘸子必须活着。
蔡坤骂骂咧咧又踹了几脚,方才停手。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蔡坤恭敬接听后,畅快笑了起来。
“哈哈哈,财团要立刻把老不死的带走。”
“以后罪恶监狱没人了,咱们兄弟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在地面风风光光,比这破暗无天日的牢笼强太多。”
周瘸子也大笑起来,打断了蔡坤的笑声。
周瘸子的笑意中夹杂沧桑。
“老夫活的够本,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在活几辈子也不行。”
“老夫活的值,断头台上走一遭不枉此生。”
蔡坤被气的不轻,却无话反驳。
作为罪恶监狱的小头目,自然知道周瘸子的过去。
但是,现在蔡坤才是主宰者,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