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基于楔现在晚上睡觉并不踏实,怎么睡都难受,却又翻个身都困难。身边躺了个每日都很繁忙只有晚上回来才能歇息会儿的人,弄了没几次,楔就开始心生忐忑,建议景王另屋而憩。
景王却是拒绝了。
他的拒绝与常人不同,也不说话也不同意也不拒绝。楔本以为就这么定了,却发现第二日夜里他还是照旧的在。
明明很想睡,却碍于身体原因不得不醒来,不得不起身。
楔一动,景王便出声了。
“渴了?想起?”
这样机警的景王是有次夜里发现楔儿醒了,却一直没动弹,睁眼看她表情怪异,才知道她是怕吵醒他强忍着没起来如厕。
自那以后,景王睡觉就警醒了,几乎是楔一动,他就醒了。
“嗯。”
景王睡在外侧,撩了帐子叫人,然后转身扶起她,将她抱到床沿。值夜的丁兰和春草走进来,给楔套了鞋,扶着她去房。
楔方便后,净了手,又稍微喝了些水。肚子里有些饥肠辘辘的,却不能吃东西。
随着她的月份越来越大,贺嬷嬷和徐妈妈控制她饮食也控制得厉害,而她又饿的很快,明明吃的顿数不少,却总感觉自己一天到晚都处在饥饿当中。
喝了几口白水,楔又回到床处。
景王还在床沿坐着,见半阖目斜靠着枕头的他,看到她走来一下子睁开的眼,楔有些鼻酸。
“殿下,都是我不好。”
景王没理会她,默默看了她一眼,便把她抱在床里侧躺好,又在她头下垫了一只软枕。
“殿下,你白日里没空休息,晚上还这样,怎么能行……其实丁香几个可以很好的照顾我的。”
老生常谈的话,景王仍是没有出声,给她换了一个侧卧的姿势,然后自身后环着她。
这种姿势是月份大的妇人躺着最舒服的姿势,也不知道景王从何处得知,让楔每每愕然又鼻酸。
“快睡。”
“嗯。”
答应是这么答应了,楔却是没有睡意。身后的那人离得很近,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怦怦怦……
却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