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你也别急了。”齐姑姑的声音很低,“其实应该明白,殿下如果真的想要子嗣,不会这么晚连点动静都没有。”
说破了,不过是他们当局者迷罢了。
两人都是景王的身边的亲近人,也许齐姑姑还会看的不显,但福顺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显呢?景王平日里忙得事可不光是封地治下的公务!
虽有些东西是福顺都不知道的,可他不傻,他心里头明白。殿下的心思他也琢磨出了一二分,可他终归不愿相信,在这个世道毕竟是子嗣为重,无后为大!
福顺不明白主子为什么有那样怪异的想法,他只能揣着明白当糊涂,就是因为明白,就是因为怕,他才会如此极端,明明平时一个分得很清的人,此次才会做了许多奴才们不应该做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不能拿出来说的。包括齐姑姑,这事福顺都不敢告诉她。
终归是他贪心了,见殿下改了性子,便起了奢望。其实他应该换念想想,本以为是绝望的事儿,现如今有了转机,哪怕这个转机还得等上个一年半载,但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福顺把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抿下,放下酒杯,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我都明白。”
“那你可明白殿下的意思?”
福顺笑得更嘲讽了,大部分是针对自己的。他都把殿下逼得不回璟泰殿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换了别的主子,谁会因为个奴才而憋着自己的情绪啊,还不是想怎么打发怎么打发。唯独殿下,既顾忌着他,又顾忌着那边,才会选了个折中的法子。之所以不回璟泰殿,也不是因为他,而是那几个人。
再不明白这些,他直接找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明白明白,啰嗦的要死。”
齐姑姑笑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