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萧氏,景王并不陌生,当初大婚后在宫里住的那段时间她就是如此,只是言语没有如此难听,但讥讽意味浓厚。后至景州,这样的萧氏就消失了,似乎年纪大了,性格也沉稳起来。再后来到他最为艰难的那段时间,她就又开始这么歇斯底里。
他才知道,原来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改变,而是把这种面孔隐藏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不想面对,却必须要面对的东西。
于骆璟来说,上辈子因为自己哑疾引来的嘲笑讥讽,父皇的轻视罔顾,晋王登基后的恶意,还有就是萧氏,这个本该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一刀刀在自己心上挖洞。
很久很久之前就不会痛了,每个人面临痛苦的时候都会选择一种让自己不痛的方式,有人是把那个带给自己痛苦的人毁灭,让她永远不再出现。而骆璟则是选择忽视她,直到完完全全的漠视。
当人面临无可奈何的时候,也仅能是如此。骆璟从小成长环境与常人不同,对这种处理方式很是熟稔,在外人来看,似乎没多久他就恢复如常。
其实没人知道,他也痛过。
只是痛多了,漠视了,漠视久了,就真正成了漠视。到如今,她的言语再也不能影响自己分毫,甚至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
另一边景王妃还是在歇斯底里的宣泄自己的情绪,这边景王已经进入了‘不听’模式。一个房间,相隔仅不过几米之遥,却是两个完全极端的境况。一个是平静至极,冷淡至极,一个是本想压抑着示弱示好,却压不住自己性格故态复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