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总是在让我生气或者欢喜的边缘跳来跳去,有时候我恨不得掐死他,有时候又觉得他好像也挺可怜的,但是……”
魏有男顿了顿,神情变冷:
“现在我对他很失望。”
“为什么?”曾静问道。
“我知道他这次回来是想兄弟和好,但他太窝囊了,根本不敢替青梅说一句话,青梅这么委屈,他就这么看着,我不能接受!”
“他这样,将来如果我和苏家人再发生什么冲突,他会帮谁?”
“我没有安全感。”
曾静忽然笑了起来,魏有男诧异道:“大嫂,你笑什么?”
曾静嘴角微微翘起,轻轻拍了拍魏有男的手背:
“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那个小姑娘,其实你……一直都对维张抱着期待吧?”
“我期待他?”
魏有男哼了一声:“那我早就气死了!”
曾静笑着摇摇头,不再提苏维张,神情认真地道:
“有男,其实维亲并不是真的怪青梅,他只是一直觉得当年爸妈偏爱维张,忽略了他,青梅他们这一代里,爸妈也偏爱青梅,对青文关爱不够。”
“妈突然去世,也让他无法接受。”
“当时青梅才七岁,其实谁都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醉驾的司机,可是人呐……”
曾静叹了口气:“总是习惯把自己无法控制的意外怪罪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就算知道是自己错了,也不愿意面对。”
“其实,维亲时常记挂你们,那天青梅的演唱会,他说不舒服,睡在书房,其实是一个人躲起来悄悄看呢。”
“只是他要面子,不敢承认罢了。”
“大嫂,你说的是真的?”魏有男有些惊讶。
当年她和苏维张赶回鹿镇奔丧,所有亲戚朋友都指责他们一家人,就连大哥苏维亲也要苏维张和她跪在母亲的灵前道歉。
其实,魏有男心里也很愧疚,整个苏家,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婆婆。
但以她的性格,唯有她自己心甘情愿才会低头,绝不可能被任何人胁迫。
越是千夫所指,越是横眉冷对。
“维亲本就不是偏激的性子,青文也像他,只是这么多年,你们两边谁都不愿意低头,当初的对错之争,到现在已经成了拉不下面子而已。”
“有男,我回家会再劝劝维亲和青文的,只是……”
曾静道:“维立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