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陛下已经与阁老们商议求雨的事,甚至有人提议让圣上下罪己诏。”
“让圣上下罪己诏?”吴安紧张不已,“父亲,谁提议的?不要脑袋了?”
“还能谁,那些撑的没事干的御史大夫呗,”安乐伯忍不住摇头,“这些老糊涂,真是拎不清,竟然让圣上下罪己诏,等着吧,早晚被收拾。”
“父亲为何觉得求雨后再爆出出车更合适?”
“很简单,一个添花容易,一个雪中送炭,是你更感激哪一个?”
安乐伯语重心长地教导,“无论什么人,都会在最绝望的时候拼命抓住救命稻草,如果没被逼到这个份上,取得的好感也会打折扣。”
安乐伯很有野心。
他想借这次百年难得的机会,为自家博取最大的利益。
闻言,吴安认真思考好久,提出不同看法,“父亲,儿子觉得这样不妥。”
“哪里不妥?”
“一般来说,事情确如父亲所说,但,圣上是天子,与普通人不同,他的威严不容侵犯,更不容算计。”
吴安的想法很简单。
安乐伯府想踩着天子的脸面上位,很容易翻船,风险太大。
当今圣上,是从各种阴谋诡计中走出来的,安乐伯府的把戏,很容易就会被看透。
把一家之利放在天子之上,对国不忠,于君不诚,哪怕被抄家灭族都无言可辩。
“我儿言之有理,”安乐伯反应过来后,浑身冷汗,“此事是为父考虑欠妥,换身衣服,咱们父子现在就进宫!
不对,不换衣服更好,走,现在就出发。”
“父亲,儿子一路赶过来,热乎饭都没吃一口,您好歹……”
“回来再吃,一顿饿不死!”
就这样,刚到家门口的吴安,还没休息,就被老爹拖着进了宫。
彼时,皇宫很热闹。
宴请百官的宫宴取消了,皇后趁此佳节,办了一场家宴。
“圣上,今天是中秋,孩子们都看着呢,好歹给个笑脸!”
皇后靠近太祖,轻声抱怨。
她倒不是真生气,而是觉得太祖这样,会让难得见他一次的宫妃、皇子、公主们忐忑不安。
“皇后不用劝诫,朕在斟酌政务,你们不用管。”
“可是那旱灾?”
“嗯,继续下去,今年的税粮怕是难以支撑北伐的补给。”
“钦天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