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陈家庄花钱顶徭役,陈家庄服役的人全都派给最脏、最累、最危险的活计,每次服役死伤几个人,几次下来,陈家庄就散完了。
“但若是真的筹备粮食支持他们,也不行。”陈逊又摇头说道。
“为何?”陈宜不解的问道,支持官府有什么不行的,刚好作为投诚东莞县令的前期投资。
“其他时候筹粮支持官府都可以,就是这次不行。”陈逊也不多做解释。
“我看你这次肯定又没干好事,你啊你!早晚要把我们陈家庄都送上断头台。”知子莫若父,陈逊虽然瞧不上陈宜,可陈宜清楚自己的儿子,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看庄子里偷摸储备的那些武器甲胄,就知道这些年儿子在外没少干坏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想办法先解决眼前之事再说。”陈逊有些不耐烦,这时候就体现出智商上的差距了。
他就是个普通人,在这种眼看已处绝境之时,死活都想不出来破局的办法。
“不送不行,送也不行。”陆汇摸着头说道:“有没有办法,我们送了,但他们却收不到。”
“沉没?”陈禄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古时候海运粮食,都会计算一部分成本算作沉没,就连运河运粮也会算一部分沉没成本。在这个成本里面就有了各层官吏的上下其手,心狠的能够沉没一半。
当然实际运输中,沉没成本是很低的,否则船运也不可能这么发达。特别是宋朝,造船业可是超级强大的。
“我有办法了。”陈逊也被陆汇的话影响到,思路大开。
正月十八日下午,陈家庄两艘破小渔船载着六十石粮米,三十石干草和一百斤猪肉、一百斤酒水来到了大溪山岛西侧。
船只顺江而下,在海上航行就是比路上行进速度快,两艘载着补给的小船到港之时,乐志的四百军兵方才刚赶到这里,正是人疲马乏之时,三天时间赶路一百多里,也算是难为这些杂兵了。
“你的诚意,本官已经知晓,待回了东莞,定禀报王县令。”乐志看着从船上卸下来粮食和肉食,欣慰的笑道。
乐志的欣慰并不是因为这些粮食,几十石粮食,他并未放在眼里,他在意的是陈逊的态度,这说明他的调教已经有了初步的效果,待一步接一步的继续进行下去,陈逊这个很会赚钱的“小财神”自然会被己方收入囊中。
“多谢官人美言,能为官人尽力,是我的荣幸。”陈逊面上表现出的是“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