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座酒楼命名为酣高楼。
据传这酒楼建成之日起,一旦起风,风向下十里全是酒香,即使酣高楼中不开酒坛,一样有馥郁的酒香绕梁不绝。
不管是美酒还是空坛,这后院对玉液楼来说都是重地,掌柜家里肯定花大价钱请了高手来看守。
所以别看这看后院门的是个老头,这老头却是有修为在身。
掌柜的听说他们来了后院,急匆匆赶来当面汇报老头身份,说他是来自东南州的一名武夫,有三品境修为,年轻时候最早是书生,后来在佛家庙中做过武僧,最终犯了杀生戒被逐出了庙门。
尸首躺在床上,床头拉下了白布帷幔,开门之后一阵风吹过,帷幔猎猎,竟有几分凄楚飘逸的美感。
王七麟上去拉开帷幔看去,一名头戴方巾的瘦削老人出现在他面前。
老人的床上用品都很讲究,枕的头枕饰有云彩,盖的棉被以布、缎作为面料,上绣星、月、龙、凤等图案,面带微笑,大略一看不像是死去了,而像是陷入沉睡。
但在场的人都是老鸟,纷纷说了一句:“不对。”
谢蛤蟆上去拉开棉被露出老人的衣着和姿势,他双手十指相扣覆盖在肚脐位置,身穿青衫、脚踩牛皮靴,另外脚下还垫着个脚枕,这脚枕上绣有两朵莲花,红花绿叶,分外妖艳。
见此金辉道长沉声道:“脚踩莲花上西天,这个人不是被杀的,怎么更像是做好准备自尽的?”
窦大春挤进来说道:“诸位解开这人的头巾就知道答案了。”
谢蛤蟆道:“不必解开,他被人开了天门。”
窦大春使劲点头:“道爷果真老江湖,火眼金睛啊,这人的头顶被钉进去一根铁钉,正是因此而死。”
徐大仔细端详老汉,纳闷道:“不管这人是自杀还是被害,他的死相都有点怪呀,你们看这打扮,这是老人的打扮吗?”
头裹青巾、身穿青衫,王七麟想到了初一的迎春大典,当时武翰林率领满城官吏就做这个打扮。
他说这件事,徐大摇头:“七爷,这人的穿着和迎春大典百官的青衣还不一样,这是仕子装,寻常百姓子弟去官学念书没有什么好衣裳,就会穿上这么一套。”
王七麟道:“这不怪了,一个老头怎么会穿上仕子装?掌柜的,以往见过他这般打扮吗?”
掌柜的摇头:“没有,老斋好酒不好穿,一年到头都穿的破破烂烂,从没见过他打扮的这么利索过。”
王七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