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麟更诧异:“你老年痴呆了?刚才在府衙的内堂里——不是吧?”
谢蛤蟆长笑道:“哈哈,老道士若不演上一出戏,咱们岂能将这武威来带回驿所?”
听到这话王七麟明白了,没有刺客,一切是他自导自演。
谢蛤蟆继续说道:“武氏子弟多有武道天才,但武翰林的独子武景湛不属于其一,不过他心思缜密、机敏过人,所以武氏便安排他进了衙门。武翰林此人最是爱护家人,所以老道士编造出一个刺客威胁让他放弃看管武威来。”
王七麟恍然,他回忆了一下,刚才武翰林正是听了谢蛤蟆说刺客会威胁衙门中人才改了主意。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
看到他们把武翰林给带了回来,一行人出来凑热闹。
回来换衣服的王六五得知这是一位县老爷,吓得当场险些跪下。
鱼罩罩抱着夜光笑道:“七爷真厉害,还是把这个坏官给抓回来了。”
王七麟沉默了一下,决定对她说实话:“直接害死你妹妹和间接害死你爹的,应该就是他。”
鱼罩罩顿时呆住了。
王七麟示意其他人离开,然后将鱼汕汕的骸骨展示出来,又将相关推测告诉她,暂时隐瞒了鱼汕汕冤魂藏于死玉扳指中曾被残酷折磨一事。
谢蛤蟆跟他说过,鱼汕汕的冤魂遭受折磨后已经疯狂了,肯定失去了意识,所以将这点告诉鱼罩罩只会惹她伤心。
听完了他的话,鱼罩罩有些踉跄的连退两步,表情呆滞,失魂落魄。
她摸索着一把椅子坐下,喃喃道:“对,我该想到的,七爷,我为什么那么蠢?我真是个大蠢瓜!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师姐也说的对,我胸大无脑,我没有脑子,我是个大蠢瓜……”
姑娘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神采,就像一株玉美人变成了石头人,光泽不再。
王七麟递给她一杯茶,柔声说道:“你、你喝点水先润润嗓子,然后哭一场吧,哭一场你会好一些。”
鱼罩罩整个人所在椅子上,蜷起双腿将脸埋进了膝盖里:“我记起来了,那个周仙人,我以前见过他!”
“只是那时候他还要年轻一些,那时候我也很年少,所以记忆不太清晰。现在我才知道我见过他,他是我爹的朋友,在我和妹妹小的时候他去我们家做过客,当时他说过,我妹妹命很好!”
“没错,他这么说过,我记起来了,他还与我爹爹说笑,说以后做了国丈要记得提拔老友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