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楚儿问自己,冉冉得意道:
“绘画的书很少,父亲教了我一些技巧,我只有摸索着自己画了。”
“哦,原来我们冉冉,喜欢画画。”
郑楚儿可是记得,高孝珩从前,也是喜欢画画的。
看来是遗传了他的父亲。
“走,婶婶,去给您看看我画的话。”
冉冉说着,笑着就往外带路。
郑楚儿向王太妃微微一笑,由翠柳扶着,跟着冉冉走了出去。
冉冉现在的画室,就是当初他父亲那个不允许别人进的画室,如今被冉冉占了。
偌大的画室,摆放着三幅冉冉画好的画。其他那些收好的画,应该还是他父亲以前画的。
郑楚儿站在一幅骏马图前,七匹把奔驰在苍茫的天空下,蹄下扬起的黄沙,迷蒙了后面隐隐现出一角城廓。
看着这幅画,郑楚儿不觉看了一眼笑眯眯站在旁边的冉冉。
从这幅画,郑楚儿看到了一个渴望在战场上,想建功立业的少年。
那是边塞的风沙。
高家的人,外表看个个俊美温雅,而骨子里,却向往着战场上的金戈铁马。
另一幅画,仍画的马,但只有一匹。
这是晚霞映照下,一匹马在一棵古树下饮水的场景。
这孩子看来特喜欢马。
第三幅画,还没有画完,这幅画上倒是没有马,画的是酒肆的一角。
画中,夕阳西下,酒肆的栏杆上,放着一副马鞍和马鞭。
视线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向前。
“那是得胜归来的战士,暂歇酒肆,望着归家的路?”
郑楚儿自言自语道。
冉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还是婶婶最懂我的画。”
郑楚儿一笑,她懂的,是高家男儿那股骨子里,都向往沙场的豪气。
啪的一声响,如画竟然把书架上面放的一幅画撞掉下来。
郑楚儿一看,原来从门外跑进来了一条黄毛犬。
这不就是高孝珩从前养的那只波斯犬吗?
“坐!”
冉冉对着波斯犬一声轻喝。
波斯犬马上前脚离地,屁股一歪,耷拉着两只前爪,乖乖的坐在地下。
“没事了,我不叫它起来,它就不会起来。”
“哦哦。”
如画心有余悸,翠柳笑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