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翠柳身上的鞭伤,出人意料的加重了,竟化脓了。
一直躺在萧婆婆房里的翠柳,再也没能下床。
高伏请假外出,要去其他郡县,为翠柳请名医。
默默守在高长恭身边的高伏走后,高长恭的病,莫名其妙的复发。
高热不退,胡言乱语,一双眼睛,吓得他的新欢美莲,也胆颤,不敢和他同眠。
美莲搬出了新楼,住到了侧室。
“邪了门了,国公府咋这么不顺呢?”郑楚儿闹着,要请高僧来驱邪。
高僧来到国公府的前一晚上,一个黑影,悄悄的潜出了国公府。
“国公身中异邪,宜清修慢养,暂且不宜与女子同房。”
高僧又是念经又是驱邪,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咳咳咳。”郑楚儿望着美莲,咳嗽两声,笑得端庄:
“二姨娘,听到了吗?我的夫君这段时间,不宜同房。”
美莲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的望着高长恭,哽咽道:
“妾愿意再用妾的鲜血,为四郎驱除身上的毒素。”
“不可,贫僧已经说了,一切有关女子的东西,都要远离,更别说女子的鲜血了。”高僧忙制止。
“那妾能为四郎做什么?妾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四郎这样受苦。”
高长恭让高僧退出房间,拉着美莲的手,似是万般不舍。
“莲儿,我知道你的心意,没有你。我也活不到今日,早离开人世了。”
美莲一听,扑到高长恭怀里,嘤嘤地哭起来,样子甚是可怜。
高长恭望着怀里的美人,喉咙动了动,眼睛突然炙热起来,那神情,恨不得一口生吞了美莲。
“莲儿,你不用做什么?以后,你只要管好这个家就行。”高长恭声音变得沙哑。
郑楚儿惊得瞪大了眼睛。
管好这个家?一个姨娘要让她管家,那她这个主母干什么?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等莲儿熟悉了国公府,你就把钥匙交给她吧。”
郑楚儿眼里喷着怒火,声音不觉冷了几分,揶揄道:
“你要姨娘管家,那要我这个正妻,做什么?”
床榻上的人,没有正眼看一眼郑楚儿,凉薄的嘴唇吐出几个字:
“你就像一个姨娘一样,会伺候我就行。”
美莲的眼里,露出了笑意。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