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装孕妇的包裹掉了下来,马车里散落出无数的碎银。
荥阳最好的大夫,齐聚在一座豪华的庄园,从皇宫派出的御医,也从邺城赶来。
“大夫,他可还有生命危险?”
郑楚儿两眼红红的,焦急的问一个大夫。
这个大夫,一面写方子,一面道:
“女郎不要担心,虽然弩箭穿胸而过,但所幸都避开了关键的部位,箭取出来后,只要公子五日内不发热,就无大碍。”
其他大夫也点头,认为这个大夫说的不错。
“可是大夫,他怎么还不苏醒过来?”
大夫露出奇怪的神色,道:“按理应该无事了,应该醒过来了。”
“可………”
“女郎不要担心,公子会醒过来的。”
待所有的人离开屋子后,郑楚儿望着那张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脸,心疼得不得了。
“我已听出你话中的暗示,哪个答应要为你绣手帕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忙着过来抱我,你不会等着我多离马车远点,你再过来?”
郑楚儿一面哽咽着,一面小心的为高长恭擦拭着身上的血渍。
“女郎,让婢子们来吧?”
弄琴等四个婢女,已经从郑府赶来,弄琴见郑楚儿一面伤心的嘟囔着,一面擦着高长恭的身子,不由得有点觉得不对。
还没有过门呢,怎能肌肤相相触?
弄琴想着,已经走了过来。
“我会帮他擦的,不准你们碰他。”
弄琴一听,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委屈道:
“我只是想帮女郎………”
“这个不要帮。”
如画见弄琴莫名其妙的脸红,奇怪的望向知书。
“知书,咋回事?”
知书捂着嘴,痴痴的一笑,又赶忙收住了笑脸。
“不告诉你,你还小,不懂。”
如画奇怪的望着知书,她们不都是十一二岁吗?
在旁边静静望着的司棋,忙道:
“那女郎,我们在外面守着,女郎有事再叫我们进来。”
司棋说着,赶紧使眼色让所有的婢女都出去。
看到所有的人都出去后,郑楚儿干脆扑在了床榻上,抱着高长恭的一只手,呜咽起来。
“我才不准任何人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眼泪流出来时,顺便抓起高长恭的衣角,擦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