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一声嗤笑。
“你家送来的钱,你每日不是鹿肉,就是珍禽,早用光了,这段时间,都是别人的钱,在供着你吃喝。”
尔朱文略一听,柳眉一挑。
“本王府上存的那么多钱,就用光了?你们吃的太黑了点。”
“不付跑腿费么?”
跑腿费?
“你们这帮龟孙子,吃得这么狠?”尓朱文略骂道。
见狱卒又嗤笑一声,尔朱文略晃了一下有点昏的头,道:
“哪什么人在供着本王吃喝?”
狱卒不屑的看了尔朱文略一眼。
“皇家人的名讳,岂是能顺便说出口的?”
高洋?
尔朱文略一下子想到了高洋,只有皇帝,才有这个能力,让他在监狱里衣食无忧。
哪现在,高洋把我忘记了?
尔朱文略想到这,恼恨的把手中的酒瓶,砸向牢房外,酒瓶穿过铁栏杆,发出刺耳的脆响。
晚饭时,送到尔朱文略面前的,已是一份和其他犯人一样的牢饭。
望着一碗普普通通的冷馍和咸菜干,尔朱文略哪咽得下去,砰的一声,碗砸出了牢房。
看着尔朱文略气急的样子,同层牢房的那些犯人,高兴的吃完了碗中的馍。
尔朱文略在狱中的情况,自然很快的报到大将军府。
高长恭听了尉狱掾让人传来的话,清冷得让人寒颤的声音,传进了来人的耳朵。
“差不多可以送他回家了。”
“是,公子。”
来人压低头上的斗笠,悄无声息的又离开大将军。
“高伏,备车。”
来人一走,高长恭马上也准备出门。
“是,公子。”
高伏应了一声,出去备马车,碧莲一见,赶紧拿出一件披风,为高长恭披上。
“公子,进入秋日了,出门多穿点。”
高长恭没有说话,悠然的出了门。
高伏赶着牛车,载着高长恭来到了永昌王府。
高琏生的父亲,带着妻妾在外任职,永昌王府,就只剩下高琏生这个二世祖在府中霸道着。
听到下人来报,高琏生脸上挂着明亮的笑荣,大步迎了上来。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忙着为迎娶四嫂,整日装修新房,都把那人忘了。”
“都交代了吗?”高长恭没有理高琏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