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记般若掌,掌力若天女散花,从上向下击向那些蒙面人。
掌力看似不强劲,仍是绵里藏针掌,针针穿在那些黑影的心窝。
不等他们站稳,一阵异香扑鼻而来。
黑影个个站立不稳,最后慌忙捂住口鼻,踉踉跄跄的从正殿的大门逃了出去,消失在莲花庵外面。
高长恭见素衣女子武功非凡,遂没入黑夜中,没有看到,这个素衣女子,那掌绵里藏针,和他的一模一样。
高长恭回到大将军府时,高伏还没有来。
来不及看在彩金佛像下找到的帛绢,高长恭撞开浴房的门,捂着胸口,躺进了冷水浴桶里,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充血。
“公子,你受伤了?”高伏悠闲的飘了回来。
“你疯到哪里去了,才回来?”
“不是公子让我引开那些人嘛?我先带着他们,去了两位住持的禅房上溜达一圈,又带着他们在每个尼姑的睡房前,逛了逛,敲她们的门,喊她们出来玩………”
一口鲜血,从高长恭嘴里吐了出来。
“公子,你动气了?”高伏这才发现高长恭不对劲,眼睛血红,已经看不见他了。
“没事。”
“什么没事?公子,你不要命了?”
高伏说着,手中的蜡烛已经放下,忙不迭的往木浴缸里倒冷水。
高长恭躺在冷水浴缸里,脸上却有热汗冒出。
“是什么人,想要公子的命?”
“有在我身上留下毒沙掌印的人,也有宫廷侍卫。”
“毒手掌?宫廷侍卫?”高伏惊得手中的水桶,掉落在地。
“高伏,念黑衣衫中那块丝帛上的字。”
高伏从黑衣里摸出一块丝帛,念道:
“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
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
非工复非匠,云构发自然。
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
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
高长恭听着,愣住了。
冒着生命危险,从莲花庵取来的东西,竟是一首诗?
这是东晋女诗人,王羲之的儿媳谢道韫写的《泰山吟》,这是什么意思?
高伏看着那首诗,也摸不着头脑。
“公子,你白受伤了。”
“你才白疯了。”
“…………”
这一夜,高长恭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