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长恭惊疑的瞬间,已觉背后冷风袭来,虽然及时避闪,但他的肩上,还是挨了一剑。
原来持剑之人,和高阿那肱是一伙的。
“来人啊,正殿里有贼,快,贼要跑了。”
窗外传来了呼叫声,高阿那肱和持剑人一愣,高长恭趁机破窗逃离。
回到大将军府,高长恭浑身热燥得如虫蚁食骨一般难受,全身火烫。
“楚儿………”
看着高长恭满头冒汗,一脸潮红,高伏手足无措的走来走去,作为有经验的人,高伏是懂的。
“公子,这楚女郎在哪?我去找来伺候公子。”
“滚。”
“要不,先把你救的那个小元女郎纳进府,公子好泄泄毒沙掌的热毒?”
“滚。”
高伏看到高长恭的眼睛,开始发红,毒沙掌的毒,已被引发。
“我的眼睛,又看不到东西了。”
高伏忙扶着高长恭躺进了冷水浴桶里,半晌,高长恭的眼睛,血丝才慢慢消退,渐渐恢复了视力。
高伏忙拿出药膏,替高长恭处理肩上的剑伤。
“这是李皇后送给嫡母的药膏,效果奇好。”
躺在床榻上的高长恭,一夜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怀中柔软的人儿。
翌日,高长恭还没有起床,宫里的人,突然来到大将军府。
“太子让奴婢,来接公子进宫一趟。”
高长恭随宫里的黄门,从东止门进了宫。
但这两个黄门,并没有带着他去太子高殷的宫殿,而是带着他来到了太极殿。
在太极殿的东堂,一个红袍金带的背影,正望着窗外,负手而立。
殿门口,几个宫女和黄门,垂手低头,噤若寒蝉。
“见过陛下。”
“四郎来了?”
高洋转过脸来,剑眉星目,眼光睥睨。
这是一张击鼓阅兵,就能让宇文泰震惊,披上盔甲,就能让胡人恐慌的脸。
“起来,这不是朝堂之上,叫二叔就行。”
高洋说着,拍拍高长恭的肩膀,高长恭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丝少年干净的笑容。
“二叔。”
“嗯,四郎长大了。”
高长恭又淡淡一笑,在二叔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
“啊,奴婢该死………”
一盅茶,突然从茶盘滑了出来,洒泼在高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