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化石,但也没想到要留下来,没人告诉我们它们的价值,那时,它就代表着温暖,所以,看完照烧,毫不心疼。
等搁上层的煤烧完了,它就变成灰,自己落到第二层里,然后再用铁制的小灰铲一铲一铲铲出来,倒掉。而我们最喜欢在那个灰里埋上一两个土豆,或者红薯,等烤好了,拿出来,剥去外面满是灰的表皮,就露出了金黄、香喷喷、冒着香气的好吃的土豆或红薯了,尤其是红薯的皮,靠里面的一层,虽然变得黑黑的了,可是特别甜,我们好多次都为了吃到那个甜,不知道多吞进了多少量的煤灰呢!
那时候,没有电器,只有这膛火炉里的火苗,在随着风,给我跳着热情的舞蹈,那时的我也不近视,可以看得很清楚,那火的舞技简直就是一流的,没有比它更灵动的身姿,没有比它更漂亮的色彩,没有比它把整个节奏掌握得那么完美:从静静的只有一点红,到变得全体通红,整个黑色的煤型全变红了,而上方是白亮亮的火苗,跳着最猛烈的舞蹈,痛快地舔到了炉膛顶部,而这时候,也是整个火墙最热的时候。我最爱在此时,把两腿全搭到火墙上的方砖上,脚心被烫到发痒,可还是忍不住的一试再试,交换着位置。在火墙上方,妈会在上面横钉的一根绳子上挂一些内裤什么的,洗了的内衣;而火墙上方的小突出横梁位置,哥在上面放着几节大的一号电池,听说废旧电池烤一烤,还能再用。
火继续烧,而我在火墙上愉快地烤着脚,床边的桌子上还有新蒸好的白面馒头,我受不了这香味的吸引,就偷偷拿一个,就在背子里吃,这张桌子,同时还是我们写作业的地方,似乎还堆了一些衣服,而柜子里,就是我小时候最爱玩躲猫猫,我们这儿叫“藏妈妈胡”,游戏的固定场所。
吃也吃了,各个面的墙都被我滚过了,与邻居大个伯伯家的那堵墙隔音不太好,还微微能听到他家吵闹的声音。这堵墙上,是我的艺术专区:正面是大姐最爱的巨幅24寸“郭富城”的海报,那个唱着《爱爱爱不玩》的标准中分头发型;我的头顶一侧,粘着“雷明顿•斯蒂尔”,尺寸小一点,是文科班最高个儿的同学齐鲁在红色的坐标指上画的素描,简直是太帅了!我就要过来,齐鲁同学本身也长得特别有艺术家的范儿,后来他考上了xj美术学院,最有趣的是他的同学把他的脸做成了铜雕塑做为毕业作品,从而让他那戴着细腿眼镜,民国公子一般的头像变得“不朽”了。据说齐同学发展得很好,虽然没见面,大冬瓜说他的事业相当成功。火墙靠近内墙的部分,我挂的是自己的画作:《射雕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