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爸的“长护险”进行上门检测的小姑娘们总算是盼到了,一个汉族小女生,一个维吾尔小美女,一看就是刚从护士学校毕业不久的样子。
她们进到大院,就搞不清楚这些老旧国企的老住宅楼,无人维护楼牌,也没有任何指示,只好问路人,偏问到的又是新入住小区的外来人口,只好她们打来电话,我去接人了。
一边引路,一边顺路给她们讲这个并不算小的“大修厂家属院”小区的历史时,两个小姑娘,似乎像是在听“天书”,顿时谁也不吭声了,不接话茬,场面很尴尬。也是,她们出生的时候,这里也早已天翻地覆的变化了,给她们说她们爷爷辈曾经的辉煌,对这两个还一脸懵懂的社会素人来说,这是完全不在一个维度里。算了,她们也不并感兴趣,这片地方的历史,也必将随着我们以上的这两批人的渐渐离去,而抹去了痕迹,不再被人说道。
等引到了爸妈家,两人在门口就开始一边翻包,找出必要的装备:白衣天使的白衣工装,还有同步实录的工作用摄像记录仪,然后就让我准备好我爸的社保证、身份证,然后就从门口,开始一脸正色的进行规定的检测流程了:
“请问这里是黄万源的家吗?”
“是的,这是证件。”
“我们是市政府‘长护险’负责进行上门病情鉴定的工作人员,这是我们的工作牌证件。”
“请进!”
虽然刚才在一路往里走的时候,我们已经聊得很轻松了,可真在这个“摄像头”下,还是大家恢复成“完全陌生感”的医患双方关系,然后引入房间,进行一系列的检测。
“不用穿鞋套,直接进吧,没关系。”
先把她俩引入到了大卧室,老爸正在里面,她们拿着证件和老爸的本人进行了比对,就一边做,一边说:“人证比对,正确。”
接下来,就让老爸坐起来,试着让他喝水,然后试穿一件马甲,这两样他都不肯自己做完,然后在我的帮助下,从床上移坐到轮椅上,再对双腿双脚,脱袜进行了肌肉是否已萎缩、脚底是否有感觉测量,再推到外面窗户边,像平常那样,抓窗框站立,至于走,就给看了一下老哥做的辅助步行架,说平常就是这样扶着这个杆子,由我哥人贴人地托着每天下午练半小时的,然后又拍摄了我们给老爸进行通便用的“开塞露”和“纸尿裤”的情况,似乎还嫌我们准备的纸尿裤太少了。我说:“用多少拿多少,其他都放起来了,地方太小,太多太杂东西放不下。”
大概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