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会儿,我得把“戏”做足:先好好坐下,身后的双肩背包正好顶到了最里面,倚靠着它,把茶具的纸包放在腿前的地上,热茶杯此时可以相当休闲地拧开,可惜这水太烫,茶叶也挤到了杯口,虽有美味,却难下口,只好让冒着热气茶香水雾先熏蒸一下双眼,让鼻子先享受人在旅途中,还可以“叹茶”的小确幸;顺着热气,再把脑袋转一圈,努起嘴吹口“仙气”,给茶水降降温,终于在茶杯口上方一番“摇头晃脑”地徘徊了半天之后,能真正地啜吸上最顶层的一薄层茶汤,“幸福感”,在一番折腾劳碌此后,这一小小口的茶汤入口,就完全满足了。
旁边的小伙子只是窝身坐进按摩椅里,双手捧着手机,打发着时间。剩下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和“本机为收费服务,请勿闲坐。请您不要耽误其他消费者享受本机服务,谢谢!”这句话和谐共处。
等我的茶水也享受了小半杯之后,拧好盖。那群忙着喝完所有饮料的广东旅行团的大妈们也一群热聊着下来了,同样围着座椅区到处寻找座位。我的对面,坐着一位身材高挑、染着红色头发离子烫直发的女士,再看她的脸,吓我一跳,那是一张被全脸烧伤过完全毁容了的脸,五官全部都糊成了一片,象是黄河边上的古人的抽象泥塑人像,那层象是一个手艺差的雕塑师马马虎虎糊弄一下就算是“脸”的伤愈后的皮肤,完全看得出来,虽然糊成一片,可还是很白,象是打过了一层粉。而和她一起的男士就坐在我的左边,她去给这位男士接水时的背影很美,干练高挑的ol装扮,可惜就是不能转过来看。当她走到我左边给她同行的男士递送完水之后,看上去象是她的先生,当她坐回对面的位置后,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过来和她热聊着,象是她的女儿。看起来这两位并不在意她的毁容。再在她女儿的右边,一位很显然是来自青海或川藏地区的一个藏族女孩正在用耳机大声聊着什么,那藏语,一句也听不懂,但她说得很大声,因为年轻美丽,她的自信无需掩饰,根本不管什么“公众场合不要大声喧哗”的法则———她知道,就算音量大了些,别人也听不懂。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听的,不该听的,都纷纷在面前上演完了,也没有什么新的可搭戏份了,离登机还有半小时左右。基本上本趟航班的人都到差不多了,也各自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和姿势,人群布局不再变来变去,而相对固定下来。那些站着的人们,很明显在不停向我们这种不消费干坐的人投来“质疑”的目光。眼看着我的座椅也要响起同样的“提醒”了,算了,不就“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