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中,模拟化地“演习”十几天,接下来的日子,所有“正常”的日子,还是需要一天天去努力奋斗,而不是抢着了头柱香,对着天神祈祷出来的。
自从老爸病以来,这是唯一一个哥没有参与的春节,但春节的仪式感一样也不能少:于是我成了达成这“仪式”依旧的“主力”操办人员:所有的采买,节前的大清洗都是由我来完成的,这让我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最令人振作的动力很简单,就哥一句简单地交待:“爸妈这边,你多照顾,就拜托你了!”
责任在肩,这倒让我想起一种从小的愿望: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一直参与不到这过年的隆重准备当中去,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盼望着能当那个把菜扔进油锅里的“大厨”,而不只是后面那个洗菜、剥蒜的“小工”;而今年,不经意间,这个很久以前的愿望,居然轻松实现了:原以来在我前面,永远挡着一群人在扛起生活的老爸、老妈、大姐、二姐、哥,在这个春节,集体退居二线了:老爸自从病后,已退出五年了;老妈从来不是做年夜饭的主力,她说:“都是你爸干的,我都没插过手。”;大姐去她的婆家过年三十了;二姐的单位是做服装业的,一直坚持到了年三十才放假,回来做那个“把菜扔进油锅里”成菜的“主厨”;哥和嫂子去了湖南,他们还怕父母知道是开车过去的,说飞机票难买,怕二老担心路上危险;于是,这一堆亲人,一直挡在我前面的,突然集体都闪开了,真的,交给了我,来操办这个春节的年夜饭。
直到真地“担”起了这件事,才知道,年关年关,可真不是好过的;仅仅是年货的采买,倒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一向有本事扛回很重的东西;只是“担”的费力,就是父母不停地情绪大战、没完没了的床褥裤子被屎尿弄脏的反复救急,洗衣机就没有闲过,我睡在了巨大的晾衣房里,每天都穿梭在一堆挂晾烘烤的衣物中间;真正的“担”不起的,不是那些因为贪心,而买得过多的年货,除了拉着小车,还双肩背两个大包,负荷量很足额,这种“重”我可以勉强担得起,而“担不起”就是老爸突然摔倒在地上,他那巨大、沉重的身体,幸亏有外甥的帮忙,大姐把最高大、最有力的第三代在早上接到我的急电后,急呼过来,外甥把老爸一把抱起,我抱起腿部,总算放回到轮椅里。这种象“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意外,就是真正令人“负担不起”的心理压力。
而和姐姐们来得莫名其妙、去得没名堂的无厘头心理暗战,就更显得更是实在没意思。
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