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舅公打铁,干了两三天我不干,要回苏北去,父亲同意,当然娘娘是高兴,我独自一人去常州,到西门回苏北,母亲见我当然高兴。
后来三哥又去苏北找到我,让母亲也来常州,母亲同意去常州,其结果不是那么回事儿,父亲的意思在鸣凰,母亲要在常州住,就为此事,又各自分开,母亲让我回,只他一人回苏北,可苏北还有惠莲、珊瑚,惠莲没有上过学,只有珊瑚上学,我与母亲就这样情况下分开,我毅然跑到鸣凰,到下午两只手里只提了一双鞋,光脚进门,我叫一声娘娘,他讲怎么又回来了?我不吭气,只等父亲下班。
父亲也看出来,娘娘不高兴,父亲喝了酒就发脾气,父亲讲话,今后不允许你们欺负万源,还有你娘娘,从今后剩饭菜,幼真、幼来大家都要吃,不许给万源一个人吃。
从那开始我的日子是比较难过的:一是每天用担子在铁木业社去排废木头料头;二、一星期要用手拐默默排米粉一次,将磨十多升吧;三、汽车站搞了一片菜地,也就是纺织厂对面浇水上吧;四是每天负责爸爸的尿壶,那是死活;五是带弟弟万兴玩。
我在常州,我的记忆里,爸爸娘娘从没有给我做过一件衣服,全穿的是三哥的旧衣服,家中来信都是我念,写回信也是我;三哥已考上西北铁道学院,上学毕业后大哥在甘肃天水青年团委工作,我在县上要求大哥替我找工作,那时是58年7到8月让我去考西北铁道学院,我在学校大门口一个小窗户报名,首先填表,我一会儿填好交进去,正好是叫罗松水,他问黄万明(大伯的名字),黄建明(三伯的名字)是你什么人?当然是我哥啊,这时三哥到报名处把我东西接过去,也有没有参加考试。
特别难忘:我父亲送我上火车时,我带了一床棉被,一个木头箱装着随身穿的衣服,父亲睁大眼睛讲:‘万源啊万源,你不混个人样,不要回来见我!’
我这就糊里糊涂考进铁路技校的,进了技校门不算分配,机械厂大哥问我,你考开火车吧,我讲需要几年?九年!我一算要27岁,那完了!不行,家中困难,还学其他的。谁知道xj要成立铁路局,也就是兰州铁道部要分家,把第一工程局全部调xj,加上机械材料厂全部走,当时中央讲要与老大哥接轨,就是苏联,就在58年10月底坐火车到尾亚。
火车只到尾亚,下车就上汽车,尾亚也是戈壁滩临时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