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部队里,从进门前卫兵接到领导打来电话就立即放行的那种痛快劲儿,就知道东爱已是这里的熟客,并且和领导的关系,也已经相当到位了。
这是个我常路过的消防中队,一般都是晃去前面的三运司夜市,去和海涛那几个酒友们消磨漫漫长太阳夜的目的。这次,躲在宝马里和美女东爱一起进去了。
其实对于消防队,不得不说起我们痛快的童年:在我家附近,新医路口,和平渠边上,有一个消防中队,那里面有所有让我们使劲消耗精力的地方:秋千、可供攀爬的吊环、旗杆、还有乒乓球台。
当年,几乎每个暑假,我们都泡在这里,和姐姐们一起玩耍。
事实上,是大姐、二姐们在奋力攀爬,那么高的旗杆,噌噌噌地,她俩就上去了;而我却在下面品尝着旗杆的底部的滋味:酸酸的,铁味儿——后来二姐说,是她们的脚丫儿味!
荡过一人高的时候,我就不敢再让姐姐摇了,当时在秋千上感受着小心脏被一会甩到天上,一会儿掉到地下的感觉,生怕自己坐不稳掉下来。
还有那乒乓球台,直到打到黄昏,直到打到眼前其他都模糊了,只有那只白色的小球还在昏暗的背景里忽大忽小、忽远忽近。
快乐的记忆里,那才叫“军民一家”的感觉。
现在,再次进入了另一处的消除中队,一样是充满着各种锻炼的设备。
东爱从后座的脚下位置,小心翼翼地搬出了十来块30x10公分大小的样品砖,放在车下,开始给领导打电话,不一会儿,下来一个小战士,帮她全部搬了上去。
我俩就紧跟着上了楼。
走进队长办公室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屋的树!
队长正在用他的专业园艺壶给这些顶到天花的树喷水。
这是所有xj人的理想样子吧!能让干旱的屋里,处处是绿色的小树环绕,尽情沐浴在充足的氧气当中,当然,还有些罕见的潮湿感:这些巨型的盆栽树也都在尽情喘着气,对厚待它们的主人表示感谢,并努力回馈。
队长是维吾尔族,很爱开玩笑。
当东爱把小战士捧上来的样品砖摊开摆了一茶几的时候,一只体形并不算小的蟑螂突然爬了出来。
“唉!这个嘛———不要,带走!”
当然,作为比人类历史长了不知道多少辈的小强,自然是顽强地显示了自己的本领,飞速消失并融入了部队的怀抱———找不到了。
东爱指着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