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的车,不知为什么,把周边一圈的玻璃上都拉满了布帘,这让坐在后座的小吴很是遗憾:第一次来xj,看看沿途的风光,是他最想做的事。
艰难掀开一角,总算可以看到窗外,那独有的地平线、无尽的苍茫,还有偶然路过的野骆驼群,都让小吴兴奋不已,操着广普的他和艾力学着几句常用的维语,逗得艾力师傅很开心。
终于,随着夜色降临,气温越来越低,小吴不再那么欢乐,而是尽量地伸着脖子探多点身体到前排来,想蹭到一点温暖。事实上,我脚下要不是一直不停运动着,早都要冻坏了。这才是目前最要命的事:真担心这个南方师傅穿着一层牛仔裤就来了,能坚持到叶城吗?
车窗上开始有哈气,艾力过一会儿,就把方向盘下的一块抹布拿出来,把整个车窗猛蹭几下,这样才不会看不清来路。
“不是去叶城只需要3小时吗?”
看着天色全黑了,我有些疑问,就直接问艾力了。
“新修的高速路还没有开通呢,我们走的是老路。”
艾力这么一解释,就知道了,我们在绕道了。这下子,真正是要到半夜才能到叶城了。由于越来越低的温度,我和小吴都完全静音了,想尽可能地保存核心体温。在这种心情之下,悬在半空中的一轮满月,也只有“清冷”之感了;对面会车的大灯,让我们一再紧张艾力对车距的判断会不会失误;突然上下的颠簸也完全不能对我们的心脏有任何惊吓。
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到!”
泽普,路过这个县的时候,巨大的胡杨树,还有烤肉店,也没有停下我们的脚步,我们决定一鼓作气地赶到叶城再吃饭。
上次路过的时候,还是和“山伯哥哥”从和田过ks来扫过一次的,那时是夏天,到处绿油油,热乎乎的。
终于,在除了雪色、清冷月色以外一片黑暗之中,偶有对方来会车时才会亮一下灯的“隐形”小货车,再加上老路的颠簸偶然带来的车身上上下下,还有各种越来越彻骨地寒冷的几种集中感受中,我们进到了挂满红灯笼,拥有宽阔街头的叶城城区。
黑灯瞎火的,艾力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找得到县委宾馆,转了几圈,几乎又要转出城去了;只好再一次转到熟悉的大灯笼下的时候,我们决定,问人吧!
在路边一处很有“机关楼相”的楼宇前,有一家几口人正在出来,于是我们决定去问路。
担心语言问题,却被两个最小的7岁上下的小维吾尔巴郎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