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就是了呀。老爷你看,我家种的早稻,中稻期呢,我是在水塘种的,山林、水塘也是不交租的,对吧?这是规矩,那地里到了中稻期我种的啥呢?我种的就两亩水稻,其他的可是杂粮,杂粮按规矩,也是不交租的。”
这王老爷让他带沟里去了,茫然道:“两亩……也得交租啊,七三分成,你得交给东家三成稻谷不是?”
狗头儿一拍大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没错,这两亩地的稻子,咱是得交租。可我给老爷家你扛活了啊!你家打的猪草,喂的骡马草,那都是小的打回来的。我可是做了劳役的,我在老爷家做了半个月的工,按规矩抵两亩稻谷的租子啊,是不是?我不用交啊!哈哈哈哈……”
谁也没想到,狗头儿一辈子的最大理想,居然是能拥有一块……自已承租的地,给人家当个佃户,也许在他心里头,这就是一辈子最大的幸福了。他有地种,有稳定的工做。
当然啊,尤其是叫他梦寐以求的,就是白种人家的地,还不用交租子,就像他本家有位族叔,种廖姓地主家的田三十多年,勉强交足租额的次数不过四五次。无论荒年丰年,租子都不能全部交齐,这是佃户们秘而不宣的对策,可他们每捱三五七年的,总要交足一次,也不能把地主逼太狠了。
狗头儿最大的梦想,就是有地租种,还能逃租不交,这时因为那致幻蘑菇的作用,把他曾经许久憧憬的这个念头在幻觉中实现了,狗头儿开心呐,特别地开心。
他得意地笑着,一扭头看见一个少女,登时眼前一亮。几个箭步就窜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涎着脸儿道:“招娣儿啊,你看人家现在也有地种了,今年的租子没交,家里攒了三缸余粮呢,这小日子也能过得美美的。我赶明儿个去集上,卖上两缸做聘礼,你就嫁了人家吧!”
询问过一个小丫环,又不好一直在内宅边儿上等着,怕引人注意,正要从厅角绕过去的罗克敌瞪着狗头儿,这厮怎么喝得这么多?这是醉成什么德性了?咦?不对,莫非……
这时候,狗头儿已经兴奋地道:“丫蛋啊,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啦?我狗子一定会对你好的,来!咱们香一个!”
狗头儿呶起嘴儿就向罗克敌吻去,罗克敌大怒,下意识地一抬手,架开狗头儿,一脚飞出,突然警醒再想收力已是晚了,狗头儿被他一脚踢得倒飞出去,砰地一声四仰八叉地摔在一张桌上,把那杯盘都震飞起来,溅了众客人一脸。
狗头儿挣扎着从那桌上坐起,屁股底下压着个还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