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的宙轮。
“耶?宝珠?”
“看样子挺值钱。”
“这小子疯了吧,这时拿出宝珠,就想买回自己的性命?他落到咱们手里,这宝珠本来也不会再属于他!”
“拿来给我瞧……”
这个人还没说完,就看见李鱼狠狠一拳,捣向了自己的鼻子。
“哗!”
鼻血长流,眼睛一酸,眼泪也溜下来了。
此举,可把众打手看呆了:“这货别是魔怔了?他干嘛呢?”
他们大眼瞪小眼,眼看着李鱼鼻子流血,眼睛流泪,然后……他就把那颗珠子凑到了眼皮子底下,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那颗珠子上,冲开了血迹,夜晚的灯光下,那蓝幽幽的光更明显了。
可是……那光只在珠子上闪烁,依旧没有启动的迹象。
李鱼托着珠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打手头目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弯腰去拿他手中的珠子,口中掩饰地说道:“什么鬼东西,我瞧瞧!”
李鱼一把攥紧了宙轮,满心都是惊恐与绝望:“怎么会不起作用?这鬼东西难道是用电的,没电了?”
刹那之间,自穿越以来的一切,历历在目,仿佛临终之间一生的回闪。
贞观六年天牢中的那轮月亮,
利州竹林那个哭泣的姑娘,
镜水湖泊旁千叶胸上跳跃的鱼儿,
龙家寨作作姑娘凌厉的鞭腿,
铁僚缠足、大雪隆冬赤脚而立的铁无环,
深深、静静助他杀死饶耿后的得意俏笑,
陈飞扬、狗头儿、刘老大、康班主……
那一切依稀就在昨天,却已荏苒十年,
我不甘心!
好不甘心!
铁无环,正在替我去死,
老娘正在三里溪等我归去,
贼老天,你到底要怎样坑我?
“啊!”
最后一声,李鱼愤怒地吼了出来。
那打手头目被吓了一跳,霍地跳开两步,拔刀指向李鱼。
“嗡~~~”
幽蓝的光,从李鱼的手中,透过掌背、透过手指,毫无遮拦地荡漾开来。
四周持刀的杀手都惊呆了,骇然看着那幽蓝的光一圈圈地荡漾开去,在李鱼的身周形成气泡似的一层光环。
然后,他们就看到那光环之内,显得形象有些朦胧的李鱼做了一件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