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死后,依旧在李世民麾下做官,太太平平死去,还被李世民追赠了谥号,一直过了十七八年,才被李世民无意中查到他当年私通李建成的证据。
此时听了德彝公这个名字,李鱼也只是下意识地记了一下,并不否认,道:“太子,德彝公让我告诉你,告变,本就是针对你的一个阴谋,目的就是逼你惊慌造反,坐实你的罪名,请你千万莫要中计!”
李建成拳掌相击,恨恨地道:“我就知道,果然如此!那……”
李建成急急上前两步,忐忑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李鱼道:“德彝公说,请太子不要做任何抵抗,速速到仁智宫,亲身向皇帝鸣冤谢罪!”
李建成吃了一惊,失声道:“父皇疑我深矣,我此去父皇岂肯信我?”
李鱼道:“本来是不信的,但你去了,这就是没有反心的明证,皇上睿智,还能不信么?再者,伴驾往仁智宫的妃嫔、大臣中,尽多心向太子的,太子不在,由得秦王一人言论,大家也无从开口。太子若是到了,他们自会帮太子进言申辩。”
“这个……”
李建成登时犹豫起来。他自知真要造反,其实很难成事。毕竟儿子反爹,爹还是天子,双方可以调动的力量和道义上的立场,根本不成正比。何况父亲身边还有一个心怀叵测的秦王,偏偏实力大的很。
可是,若是去仁智宫请罪,就算父亲不杀他,一旦相信了他谋反,岂不是要做为废太子永远幽禁,再无出头之日?
反是死,不反有可能生不如死,李建成愁肠百结,拿不定主意。
李鱼瞧他面色数变,反复纠结的样子,不禁暗暗叹息:“所谓天家无亲情。父子猜忌如此,兄弟仇恨至深,所谋,不过就是那一张雕龙画凤的椅子,值得么?”
李鱼对这位可怜的太子生起些许同情,道:“太子是皇帝的亲骨肉,亲身谢罪,鸣冤自白,皇帝岂能不信?就算不信,又何至于遽下毒手?虎毒尚不食子啊。况且,一旦太子自辩清白,取信于天子,说不定,反会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
李建成是个聪明人,只微微一想,就明白了这番话的含义。他反复思忖一番,原本彷徨的神色渐渐冷静下来。李鱼看在眼里,知道他已有决断,只是不知道他是决定去还是不去。
不过,在他记忆里,李建成可不是此时死的,应该是决定去铜川仁智宫请罪了吧,也正因为他亲身涉险,主动自白,所以秦王李世民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