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捕虞侯察觉异样,走了过来:“有什么问题?”
那胥吏指了指档案,再看看那捕虞侯,捕虞候一看档案,也是呆了,赶紧跑去对何善光耳语。
何善光听了也是诧异,急步过来仔细对照一番,讶然道:“你是……利州李鱼?”
铁无环双手抱臂,威风凛凛:“正是铁……铁骨铮铮,行不更名的李某!”
何善光捧着那档案,抬头看看人,低头看看字,这尼玛……究竟是谁瞎?
铁无环笑了笑,缓缓地道:“这位官老爷,相信死囚尽数返回,对朝廷而言,也是一桩关乎教化的大事,足以留美名于千载。某心甘情愿前来送死,断无人与我抢这生意的,天地不知,鬼神不觉,何如糊涂一回呢?”
何善光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不是档案记错了,或者张冠李戴了,这根本就是冒死。
何善光脸上阴晴不定,好生权衡了一番利弊,把心一横,咳嗽一声道:“此人形貌似略有不符啊。不过,去年死囚在牢中囚禁,三餐不饱,这一年来放纵吃喝,形貌有所变化的人也是有的,你们要严格勘察,不枉纵一人,不放过一个!”
先给自己一旦事发好推诿他人埋了个伏笔,何大县尊就施施然地走开了,心中已经把那给他找麻烦的捕虞侯列进了永不提拔的清单。扔下那捕虞侯和胥吏二人大眼瞪小眼。
远处,康班主和刘老大眼看着铁无环被套上枷锁押过来,二人的目光难掩失望之意。
刘老大讷讷地道:“李小郎君他……”
康班主摇了摇头,轻轻地道:“人各有志,算了!”
长街上,李鱼拼命地奔跑着。
他一出了西市大门,就放开双腿,拼命地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左顾右盼,寻找脚夫。已经到了金光门附近了,照理说,这儿该有不少脚夫,可以租到代步的车子或骡子。
奈何这是一早上,脚夫们是不会这么早上工的,毕竟坊市才开门,这时候谁需要脚夫驮运东西或走远道儿?
李鱼汗流浃背,一半是跑的,一半是急的,这时候,那三个杀手迎面送来。
这三个杀手素来交好,虽然同属杀人,却是之前那四人常常走动,他们三人常常走动。
他们三个都姓朱,都是来自诸暨的同乡。祖上原系一脉,只是年代太过久远,只知道同姓同族,已经轮不清彼此的亲戚关系。
三只小朱正商量着潜入西市,如何行动的事,忽然看到了奔跑的李鱼。